只能沉着声音,再一次的询问道“你真的不介意吗?”
语气不似从前吊儿郎当透着轻浮,反而像是极度认真的在去询问是否真的可以这样做。
虽然是无证医师,但也替患者处理过身体的乐悦月对这一点倒是想的很开、
况且,事已至此,她总不能掩耳盗铃般的蒙上他的眼睛,再用他的身体给自己洗澡吧?
将袋子里的东西放到桌面,乐悦月语气散漫的回道:“一具皮囊而已,就当做尸体看待吧。”
漠不关心的语气似乎是真的对于两人连关系都不算友好的男女,却被迫相互接触到了另一层次的尴尬的事件,而毫无所谓。
但善于查探人心的太宰治,还是从她瞥开的眼神和不自觉扣动指尖的微小动作,看出她其实也没有表出现来的那样洒脱。
无声吸气呼气,太宰治最终还是抬起了脸,恢复成那混不吝的姿态调笑道
“既然悦月妹妹都这样说了,那我也不好太过矫情,只好先去清洗啦。”
就算他非常想要继续逃避,但小腹的疼痛和由不得他控制的血崩都提醒着他不能再继续拖下去了
用买好的新衣服胡乱裹住那刺眼的粉红的包装,太宰治想要动作快速的躲进浴室,却在大步迈出脚的瞬间,缓缓回拢。
最后只能僵硬着步伐,缓慢的朝着浴室挪动。
小手刚刚搭上门把,背后就出现了令人尴尬的询问:“你...会用吗?”
他没有回头,按住门把手的动作也没有停下,只是在进去之前用平静的语气解释道:“包装上有标注说明。”
在少女的背影消失后,乐悦月也没有沉寂多久,拿着生姜红糖寻,找到厨房,翻出落灰的锅碗瓢盆清洗。
浴室里
清晰的镜面倒映着少女紧绷的唇角和难看脸色,像是不忍直视一般,视线从镜子里移走,伸手拿过一旁的浴巾,将镜面完全罩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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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热的水从花洒中兜头淋下,将下方少女的还未干透的衣衫再一次浇湿。
太宰治紧闭着双眸,像是一个不动如山的树桩,浑身紧绷的站了许久,才缓慢的抬手将衣衫尽数褪下。
清洗的过程很艰难,他闭着眼,看不见,可柔软触感却怎么也忽视不掉。
好不容易清洗干净,关上水,一股热流就从不可言说的部位顺着腿部往下淌。
太宰治第一次发现,原来洗澡是一种酷刑。
他甚至想过干脆用绷带把流血的伤口缠住,但是仔细一想,绷带若是好用的话,那为什么要发明这玩意儿呢?
折腾了半晌,他终于重新换好了衣物,一脸颓靡的从浴室走了出来,瘫倒在沙发上,没有擦拭的长发淌着水珠,将换好的新衣与沙发浸湿。
乐悦月端着晾好的红糖姜汤,手指怼了怼装死的太宰治:“起来,喝了。”
太宰治闭着双眼,一言不发,甚至还翻了个身背向她,表示拒绝看见乐悦月。
占了她便宜,还一副吃亏不满的态度,若不是他还是用着自己的身子,乐悦月大抵会直接转身就走。
忍住抬脚踹人的冲动,乐悦月走进浴室,在看到被挡的严严实实镜子,愣了一瞬,随后拿着干净的毛巾,蹲在沙发边,一语不发的耐心替他擦拭着长发。
安静的房间除了头发摩擦的沙沙声,还有平缓的呼吸声。
从两人认识以来,不是在吵吵闹闹的斗嘴,就是默契的双双视而不见的将对方完全忽视。
两人的关系也像称呼一般,虚伪中含着客气疏离,还保持着面对危险的警惕。
乐悦月不知道他在警惕什么。但从在黑手党第一眼见他的时候就因为森鸥外的原因关系讨厌着他。
后来在河边也凭着直觉察觉到这个少年太过危险,也太会伪装。
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