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子们看完试卷之后,开始褪去,不过秦观卷子的情况却越传越广,在场的人都知道了,秦观的卷子题目全对,写的帖题诗也是极佳的作品,就是字太丑。
众人散去,堂上只剩下钱茂和秦观两人,秦观一副没事人一样,站在旁边。
钱茂却是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崔善福大声说道:“钱茂,你还有何话说。”
钱茂抬起头,道:“我怀疑提前漏题,要不然他绝对答不上来,这首诗也是提前写好带进去的。”
崔善福气的手都有些抖了,冷声道:“题目是我与林奇林大人前天晚上出的,至于帖题诗,是考试前才出得考题,怎么可能漏题。”
钱茂想说,没准就是你们直接漏题呢,可是这话打死他也不敢说,这可是直接诬告朝廷命官了,罪过大的他承受不起。
钱茂垂死挣扎,大声道:“学政大人,学生记得,我朝科举评分,字丑,也应该降分降等,甚至不取的。”
崔善福脸似寒霜,“没错,书法确实是考核的标准之一,但是秦观的答题完整,没有错漏,最后的帖题诗做的也是上佳,本官也是因为他的一笔烂字,所以才最后批注,只取最后一名的。”
众位学子秀才们听崔学政如此说,也都很认同。现在才知道崔学政在秦观卷子上写“只取最后一名”的用意。
有人忍不住轻笑出生。
钱茂知道,自己已经彻底得罪了崔学政,只能硬挣到底,希望还有一丝机会,他满脸不服的说道:“如此评判,学生依旧不服。”
钱茂已经没有退路,只能死硬,希望死中求活,找理由搅浑过去,逃脱这一关。
虽然他这个理由十分牵强,可是却让崔善福有些迟疑。
确实,已秦观的字,可以取也可以不取。
眼前的钱茂咬住这点不放,他都不好处理面前的钱茂。
就在这时,站在一旁始终看戏的秦观却说话了,“钱兄,你说我的字丑,我可不敢苟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