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清创病人终于完成。
用了差不多两个小时。
加上先前手法接骨和烧水,已经过了几个小时了。
天亮了。
杜小平有些睁不开眼睛,他的工作很单调,都是简单劳动,清洗时,就是淋水,连续淋水半小时以上,谁都会厌烦死的。
第二个病人一点也不轻松,虽然深度浅一些,但是总面积不会少,厚厚的黑色药膏,涂上去容易,现在要去掉,太难了。
就连在一边看的土郎中也内疚不已,涂得太多了,要是涂少一些,至少可以快一半的时间。
秦耕倒是没有埋怨人家,他如果不是学医的,也会这样做,为了止血,他也会恨不得多涂一些上去。
杜小平痛苦的做着重复机械的动作,秦耕则显得很粗暴,当然,这是看起来粗暴,但事实上,哪里下重手,哪里该轻轻地,秦耕心中有数。
他既要洗干净伤口,又不能造成第二次损伤。
看热闹的人群渐渐失去了耐心,有的回家去了,大多数人则走开了,坐的坐,站的站,他们聊什么,秦耕也听不懂,他也没心思听。
这时,远处有两个人在唱歌,听调儿应该是情歌,但并不是一男一女,而是两个女的,她们又似乎怕人听见,唱得很轻。
但是,清晨,寨子里安静得令人难以相信这里是住了几千人的大寨子。
歌声非常悦耳。
“月亮出来亮堂堂, 看见阿妹在河旁。 阿妹长得像朵花, 哥想上前把话搭。 月亮出来照四方, 阿哥有心来河旁。 阿妹心里也有意, 就怕阿哥把妹忘……”
秦耕听到这首歌,脑子里马上浮现的是徐江月的身影。
秦耕不禁想笑。
怎么又是徐江月呢?
秦耕想,即便是现在接触的范围,曾霓,傅雅芬,还有一个未见过面的柳叶,从相貌上考虑,任何一个都超过了徐江月。
为什么我突然对徐江月情有独钟?
这是一个问题。
难道,我内心真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