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这会儿吐不出了,不然她也给这个黑了心的女人吃一吃她吐出来的污秽。
说到污秽,简双双发现这会儿屋子里那股特有的酸臭味去了不少。
虽然还是臭,但那不是别处散发的,而是她自己本身散发的。
娘希匹的,可惜没有原主的记忆,不然她定要晓得什么仇,什么怨,一个孩子能把自己脏成这样,臭成这样。
“爹,求求你,救救双双,以后……以后我多做些活儿。
家里的活儿我全都包了,您……您在家里休息,我早点起来……”
穆大山突然跪在了穆家老爷子面前。
不管咋说,穆老爷子才是这个家的一家之主,他说的话,才能最重决定自家闺女的命。
穆大山左脸靠近眼睛的地方有块七八厘米的刀疤。
其实也不能叫刀疤,因为是耕田的犁上铁片划得,而且出现的时间也就是去年。
穆家老五穆大年帮穆大山牵牛的时候,用鞭子狠抽有了崽子的母牛。
母牛发了狂,撒了欢的跑,伤到了扶着耕犁的穆大山。
那时候流了好多血,穆老太一句不治了,穆大山硬生生的没有去请郎中,就这么挺了过来。
但是闺女和他不一样,他自己皮糙肉厚的,挺过去没关系。
闺女要不治,可就真的没命了。
穆老爷子看着地上跪着的老三,特别是那条蜈蚣一样不规则的疤痕。
他嘴唇动了动,刚想开口,穆老太就突然踹开了穆家老三屋子的大门。
“哟,这咋围这么多人哩?都一个个吃饱了,撑的慌,不下地去干活儿,想吃老婆子了是吧?”
穆老太手往腰间一插,劈头盖脸对着一大家子人就是一阵臭骂。
“娘,我说了吧,我三哥和三嫂要给那个臭东西治病,你还不信。”
穆家老五穆大年狗腿子一样的凑到穆老太面前,开始告状。
“哼,老五,今儿这件事你有功,老婆子晚上给你煮个鸡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