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马背上的人怎能是被现代化军事素养打磨过的人的对手,无论是被捂鼻子拧脖子的,还是当面对峙冲杀的,都在转瞬间被击倒,对待外敌,楚河的命令就是一个杀,千万别手软。
鞑靼人连第二天的太阳都没见到,就死绝了,连投降的机会都没有。
至于兀良哈与阿鲁台,此刻也在疲于奔命,同样的战术,同样的套路,他们跟瓦剌人一样痛苦。
只有傻子才进城,没进九死一生,进去了十死无生。
他们也没料到这次怎么会这样,本来计划的好好的,偷偷的进村,打枪的不要,抢一波就走,可这围上来的军队反应也太快了吧。
还有那些神出鬼没的人,专杀斥候与信使,只要脱离了部队,一时三刻,就会躺尸在队伍前进的路上,搞得他们部落中的人,人心惶惶,不知何时才能逃出去。
在他们心中,战场上当面厮杀,不怕,千军万马齐齐对抗,不怕,一对一当面决斗,不怕。
怕的就是这种,不知暗箭从何而来,不知自己何时会因何种方式死去。
有劲儿没地使,看着身边人一个个莫名其妙的倒去,这群人的心态快要崩溃了。
连日的奔波,马哈木终于到了边境线上,越过前面的隘口,就是他们草原人的天下。
但是扭头看看身后,原本千人的队伍现在只剩不到三百人了,满腔的愤怒无处发泄啊。
多少大好的男儿就这样憋屈的死去了。
乱马、流矢、毒烟、火箭、毒水、落石、陷坑,马哈木也不知道他们这一路到底经历了多少种,其中伤亡最大的还是昨夜的营啸,自相残杀中,多少人死在同伴的刀下。
好不容易一路疾驰,趁夜疾跑,终于在天明之时来到了草原边缘,再向前一步就回家了。
踏过隘口,一望无际的草原映入眼帘。
随之看到的还有数千人的军队整齐的排在他们正前方,严阵以待的架势让瓦剌人绝望。
韦诚弼骑马走出,走到马哈木身前不到五十步的地方。
“马哈木,皇帝陛下让我给你带个话,你可以走,回去把草原整合了,然后交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