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绍一声轻叹,持刀起舞。
“凤兮凤兮,何德之衰。高飞不起,起舞徘徊。祈天之风,扶摇万里。挟云卷浪,拔山蹈海……”
——
沮授追上了审配,拽着审配的袖角。“正南兄,正南兄,且听我一言。”
审配停住脚步,转头似笑非笑地看着沮授。“公与,上车谈?”
沮授松了一口气。审配来到车前,有侍者打开车门,审配也不客气,率先上了车。沮授暗自叹息。袁绍的地盘越来越小,审配的排场却越来越大,这可不是保身之道啊。如果不是今天情况特殊,他真不想和审配走得太近。
“公与?”审配探头,打量着沮授。
沮授挤出一丝笑容,上了车,坐在审配对面。车很宽敞,比普通的马车宽一半,车厢向外拓宽,超过了车轮,车轮上方正好变成两个小案,放些杂物。沮授坐好,审配放下一块木板,将两张小案联成一张大案,然后取出一幅地图铺在案上。沮授很惊讶,看起来这并不是一辆普通的马车,而是一个移动的大帐。
审配看在眼中,得意地笑道:“军务繁忙,冀州四处烽烟,我难得安睡,这就是我的行营。”
沮授咧了咧嘴,却没接审配的话头。行营的确可以用于大将,但袁绍尚未称帝,审配便以大将自居,这要是传到袁绍耳中,袁绍肯定不高兴。
“公与是担心被我连累吗?”审配目光一闪,手指在地图上轻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