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暗自思量,正是这份男子汉的担当,让他不得不将所有苦楚独自吞咽,为了守护那心尖上的柔弱花朵,忍受一切非议与误解。
他的目光没有在袁浅月身上停留,而是坚定地继续着自己的虔诚之举,身体再度深深地拜了下去,每一下都似乎在用灵魂触碰着坚硬的石阶,那石阶之上,渐渐染上了一抹殷红,如同他内心的痛苦与执着。
袁浅月望着这一幕,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她的心像被针扎了一般疼痛,再也无法旁观,只想立刻将那个固执的男人从冰冷的石阶上拉起来。
“不行,璟南哥,你不能这样折磨自己了!那女人的结局是她自作孽的结果,你没有必要为她的错误惩罚自己!”
袁浅月几乎是在哀求,她的心如同被撕裂,情绪濒临崩溃的边缘。
而裴璟南在她焦急的言语中捕捉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波动,他猛然回头,目光如炬,盯住袁浅月那双几近失控的眼睛,里面充斥着不寻常的血丝,仿佛理智正在边缘游走。
他的声音沉稳却透着不容忽视的威严:“这件事,与你有关?”
这一问,如一记重锤,敲在袁浅月的心上。
袁浅月的手僵在半空,整个人愣在那儿,她不敢与裴璟南那锐利的目光对视,转而选择逃避,背对着他,声音虽尽量保持平稳,却难掩其中的慌张:“我早就说过,那是她咎由自取,与我何干?罢了,我不再管你,随你怎么做吧,只要你能承受得住外界的流言蜚语!”
丢下这些话,袁浅月偷偷地瞥了他一眼,随即快步下山,身影渐渐消失在山路的拐角。
裴璟南望着那渐行渐远的背影,眼睛微微眯起,心中充满了疑惑与不解。
他心中暗想,袁浅月的反应太过异常,或许这件事真的与她脱不了干系。
转身,他望向那未完成的石阶,决定祭祀完毕后必须找到袁浅月,揭开这一切的真相。
尽管这石阶是否真有庇护之力尚未可知,但它至少提供了一个探究袁浅月的新线索,这已是不幸中的万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