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佩英终于开口,心中已有了盘算。
她打算私下找姜婉柔商议,毕竟此事起因是姜婉柔的拉拢,她不愿独自承担这巨额损失。
若能从姜婉柔那里讨回先前付出的八百元,至少可以减轻些许负担。
“你休想借此拖延,我丈夫已经前往派出所寻求我二叔的帮助。若是我们此刻能私下解决,回头我请二叔好好吃一顿;若解决不了,只怕你得品尝牢狱之饭的滋味了。”
宋暖暖语重心长地劝说。
“你最好慎重考虑,这可是两千多元,即便做个小跟班,也要蹲上几年。再者,根据我对姜婉柔的了解,你可能还是主谋之一!”
宋暖暖善意提醒。
“我实在拿不出这么多钱。”
安佩英面色苍白,坐牢的后果她承受不起。
她即将步入婚姻的殿堂,此刻若因此入狱,未婚夫定不会守候。
八年来,她费尽心力才赢得心上人的青睐,绝不能在这个关键时刻功亏一篑。
然而,去哪里筹措这笔巨款?
亲戚们个个捉襟见肘,不向她借钱已是万幸,又怎会有余力相助?
“这不难,你可用物品抵债啊。”
宋暖暖随手指向店外那辆三轮车,“这是张三牛作为抵偿给我的,但你若想用三轮车抵债,就不必了,我这里已经有了一辆。”
宋暖暖的目光在安佩英的小服装店内游走,估测着大约五六十平方米的空间,算得上这片区域较宽敞的店铺。
她好奇地揣摩着这店铺是租是买。
安佩英察觉到宋暖暖打量的目光,心中愈发忐忑不安。
她此刻既无力支付高额赔偿,亦无贵重物品可供抵押。
开设店铺时已倾其所有,后续收益又悉数投入到货物中。
“我把店内的货物全抵给你如何?”
安佩英试探性地询问。
“我像是缺货的人吗?”
宋暖暖嗤之以鼻,“撇开我不屑这些货物不说,就算我欣赏它们,你以为它们价值能抵得上两千四百元吗?”
安佩英哑口无言,思索半晌后才缓缓开口:“除去这些货物,我真的没有别的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