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城司的另一处,某个房间里。
“喂,别说我没有提醒你啊,姓吴的,还有他的跟班,这会儿可正在想方设法收买陆行呢。”
楚渊翘着二郎腿,吊儿郎当的靠坐在椅子上。
听到这两个人,程晟宣眼底闪过一丝杀意,但很快便压制下去。
他起身走到某人身边,鼻子动了动。
“说起来,我还挺好奇的。”
楚渊微微坐直,疑惑地看着他。
“好奇什么?”
程晟宣努力憋笑。
“你到底洗了多少遍才把味儿洗没的?”
听到这话,楚渊当即就炸了。
他拍着桌子站起来,破口大骂。
“好你个没良心的!”
“竟然笑话我!”
“我那么狼狈,都是为了谁啊?!”
程晟宣指了指外面。
“你小点声。”
“切!”
楚渊气呼呼的坐回到椅子上,也不说话了,双手环抱,就这么瞪着低头悠闲看书的某人。
他自己缓了一会儿,到底是耐不住好奇心,还是主动说话了。
“他们肯定是来找陆姓帮忙逃往牧元的,你就不打算做点什么?”
“那个姓吴的,富得流油,他要是砸银子,少有人能扛得住吧?万一陆姓答应帮他怎么办?”
程晟宣翻书的手指一顿。
“陆行不是那样的人。”
“否则,也不会得到商顾的重用。”
“不过你这话倒是提醒我了。”
说着,他打开桌上的盒子,把里面的人皮面具,以及铁质面具拿出来一一戴好,起身往外走。
“你要去哪?”
程晟宣转头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只有他答应了,我们才有动手的机会啊。”
……
皇宫,皇帝的寝殿内。
顺和帝正拿着一封密信看,一旁的石贵小声禀报着。
“皇后娘娘入宫前,并没有发生过什么奇怪的事情,和京中其他贵女一样,甚少出府,很少见外人,更没有出过什么远门。”
“但一定要说有什么异常,那就是入宫前一个月,娘娘还是相府小姐的时候,曾陪着丞相府的老夫人去城外的慧安寺上香,在那里小住了几日。”
顺和帝微拧着眉心。
“去慧安寺上香?”
“那住在寺庙的那几日,可有发生什么事?”
“这……”
石贵额头微微冒汗,咽了口唾沫,一脸紧张的回道。
“这些暂时还没有查到。”
顺和帝抬眸,凌厉的眼神扫向他,吓得石贵大气都不敢喘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