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寻了一家客栈落宿。刚刚关上房门,李雪一声“:哎呦!胀死我了!”仰面倒在床上,再也不肯起来。任项义百般挑逗,李雪只双手捂肚苦笑摇头。项义无奈,只得睡了。 次日天明,李雪睁开眼来,只见项义端着一碗葛粉汤对着她微笑点头。 葛粉汤果有消食化积之效,李雪喝下不久,只觉通体舒畅,神清气爽。于是,便坐在梳妆台前梳妆起来,李雪动作舒缓柔弱,神情倦懒娇憨,竟是显出从未有过的女儿娇弱形态,直让项义看得痴了。李雪回头见了,不禁“噗嗤”一笑,“喂,俏郎君,为何傻了?”“呵呵,情不自禁,看得痴了!”项义不禁红着脸说道。世上情之一物,最难言述,情到深处情难禁,情到深处何必禁呢?
游访中项义二人得知了吴大彪的家世状况:吴大彪,二十九岁,世居万州,家传武功,为人豪迈直爽,行侠仗义,所交俱是大块吃肉、大碗喝酒、为朋友两肋插刀的江湖草莽。其父吴天宇,五十五岁,吴家堡堡主,以贩私盐为业,跟官府宿敌,家传“吴家拳”刚直凶猛,手下众多,在万州声望颇高,为万州三大势力之一。
“吴家堡”位于万州城西一小山之上,二面为崖,一面临江,只东面有一条颇为宽阔的大道曲折盘旋而上,显是人工修成。大门前额上,“吴家堡”三个大字颇显轻灵之气,与吴家堡的气势及风格却是格格不入。
一报故人来访,老远就听到吴大彪粗豪的笑声,竟丝毫不关注故人是谁,缘何而来。
来到大门外,一见之下,吴大彪不禁愣住,只觉此人似曾相识却又不知何处相识。“吴兄曾经有言:兄弟如果再没有饭吃了,就来万州找你,我如今来了,吴兄莫非不让兄弟进堡?”项义笑道。
吴大彪一拍大脑,“呵,原来是刘义兄弟。你果真来我这里找饭吃来了?好!好!兄弟我别的没有,酒饭却是够的,快请进来,只是你为何变得我都差点认不出来了?”
项义悠然一叹道:“唉,世事无常,一言难尽啊!哪像吴兄你天天在家呼朋唤友,欢乐开怀呀!”
来到大厅坐定,按照万州礼节,请客人饮过三道茶,吴大彪这才开口道:“看刘兄神清气爽,自不是为找饭吃而来,莫非有甚事情?”
项义一听,只觉这吴大彪看似粗豪,实则粗中有细,精明之极。不觉笑道:“倒是没甚事情,只是前番吴兄说你如果选不上,令尊要打断你的腿。我当时情急,未及细想。后来一想,若果真如此,岂非刘义之罪,是故特意前来探望一二!”
“哈哈,好!刘兄果然够义气!也不枉了我这双大眼睛!既然如此,刘兄不妨在此多住一些时日,待兄弟我带你去领略一下长江风光。如果你还未娶弟妹,自然也可以给你介绍一个漂亮的幺妹子哟!”吴大彪大笑道。 “是什么好事情让彪哥如此高兴啊?”随着声音,门外走进三个人来。一人三十多岁,身材粗壮,浓眉大眼;两人二十多岁,身材较瘦,眉眼极为相似,似是一对兄弟。三人俱是一身玄衣水靠,显是与吴大彪有约而来。那声音,正是那粗壮汉子所发。
“啷个嫩个早嘛。当然是好事情哦!来,来,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个好兄弟,这是刘义,专程从北方为看我有没有被老爹打折腿杆子而来!”说着向项义一指。他不说汉中,而只说北方,显见替刘义留有回旋余地。接着又一指刚进门三人道:“这是徐顺甫,绰号“浪里蛟”,一身水上功夫,在万州罕有敌手。这是田万兴、田万程兄弟,水中功夫了得,兄弟联手之下,更是威力倍增。”
“幸会!”项义点头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