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此事本不困难,奈何贫道此时心绪不宁,恐怕无能为力了!”老道面现苦色。
“敢问前辈有何事烦扰?可能容晚辈效力否?”项义料这老道一定遇到了极大的烦扰,是以一直心不在焉。
“不过是修仙界中极其常见的争斗,道友又何苦无缘无故来趟这趟浑水?”老道口中说得平淡,面色却转向沉重。
“前辈如果肯予信任, 就请直言相告如何?”项义道。
“观你修为,恐怕不在贫道之下,这前辈二字,就勿再提。此事说来真是话长了,你我俱是修仙之人,贫道也无需瞒你。屈指算来,贫道在山中修炼已逾五十年。十年前贫道晋级结丹后期,再无寸进,便在山中一心精研术数,不料无意之间,竟窥得一丝晋级元婴期的机缘,修为便跟着也有了一些提高,只在结丹后期顶峰与丹碎婴成之间徘徊。一些修仙者发现了这一情况,便来索取秘方丹药。怎奈贫道自己都还没找出原因,哪有秘方丹药。他们却怎么也不相信,相约了四、五个结丹后期的修仙者定于今日前来索取,如若不给,便要强夺了。贫道既不愿与他们争斗,更不愿离开此山,不知如何才能平息这无妄的争端,是故心绪紊乱不宁。”老道说完,发出一声无奈的长叹。
“原来如此!少时待他等来时,前辈与他等如能和平解决,晚辈自是不便多问;如他等定要强人所难,前辈可容晚辈略效绵力否?”项义知道老道修为高于自己,又不便说明,只得仍以前辈相称。
“萍水相逢,怎好劳你大驾?”老道略松口气。
“前辈无需客气!晚辈本为烦扰前辈而来。如能效力,乃份内之事!”项义话音刚落,远处已传来人声:“神机道友在否?”声音远远传来,余音在山林间缭绕不绝。
“前辈可能容晚辈在内室暂避一时?”项义轻声说着将目光转向老道。
“也好!”老道应道。
项义闪身避入内室不久,四个结丹后期的修仙者已飘然来到客室门外。
“神机道友,你难道要关门谢客么?也不请我等进屋一坐?”一个枯瘦矮小、锐目尖腮的老人随着声音一步跨进门来,另外一个面色苍白、鹰鼻锐目的青年,一个清瞿欣长,文士模样的中年,一个满脸虬髯、身材胖硕的中年大汉也随后跨进门来。
“你等强人所难,硬逼我交出那子虚乌有之物, 难道还要我恭迎不成?”神机子一声冷哼。
“这么说,你是不愿交出那秘方丹药了么?”虬髯大汉怒形于色。
“神机道友,修仙原本就是逆天而行。你既有了秘方,何妨拿出来大家一同参详。正所谓“沿山打猎,见者有份”么!”那中年文士悠然说道。
“如有秘方,自是无妨!奈何我本无秘方,却又叫我何处去拿?”神机子一脸无奈。
“这么说,你虽无秘方,丹药一定是有的啰!拿出丹药,也是一样。”那鹰鼻青年冷冷接口道。
“我何曾这么说过?”神机子连忙分辨。
“看来神机道友是敬酒不吃,定要尝那罚酒的滋味啰!”枯瘦老人森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