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花楼就在建宁。”苏纬搭话道。
关于苏纬,杨臻进门时便向周家人介绍过了,不过他并未道明苏纬问道师的身份,只说是友人家的孩子带出来透透气罢了。
这种说法无疑是博得了周家兄妹的共鸣。
“那还等什么,赶紧走啊,你们等着,我去收拾东西!”周从燕说着蹦蹦跶跶地回了房。
周振丹和周从文趁着周从燕回屋收拾包袱卷的空子,拉着杨臻好一顿嘱咐,杨臻听着,基本上就是又把自己这个宝贝疙瘩托付给他了的意思。
也就是略坐坐的事,三人很快就离开了舟水山庄。不过,在临出舟水山庄之前,周大小姐还给父兄展示了一下她这些日子苦练的成果。
周从燕简单地通知了一下杨臻后便动手了,杨臻猜得出她的心思,也想配合她让周振丹父子对她刮目相看,可是杨臻很快就发现这疯丫头动起手来实在太莽,简直有些六亲不认,而且她虽然看上去不壮,力气却很可观,有那么两下抡鞭刮蹭到了杨臻的腰肩,疼得杨臻头皮都麻了。他哪里挨过这样的打,从前与别人过招,能抓住他衣角的人都少得可怜,如今他要帮着周从燕表演,自然不能让她一招都摸不到他,但是被摸了两下之后,杨臻就不想干了,赶紧收招撤开身形给了她一顿夸赞,好让尚不尽兴的周大小姐暂时放过他。
这么一闹,起码让周振丹和周从文对周从燕的身手有了很大的信心,更加放心让她出去闯荡了。
当然,打这么一架还有另外一个作用。
杨臻揉着肩膀赶着车出了苏州城门。
车舆中,周从燕半生不熟地哼着从杨臻那里听来的山曲,听苏纬问到:“原来你的鞭法是小师父教的啊?”
“小师父?”周从燕一时有些不确定,她指了指坐在车辕上的杨臻。
苏纬自豪地点头。
“嚯,这才几天不见,你都收徒弟了?”周从燕把竹帘卷起来问杨臻。
杨臻攥着小酒壶嘬了一口说:“惭愧惭愧。”
“小师父,我也想喝。”苏纬看他喝酒也眼馋,他身子不好,活了二十年还没尝过酒什么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