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十岁的人了,原本想着就这么踏踏实实地守着峨眉与你过下去,却不曾想命中还有这么一遭……”
单以谋从她背后探过手去敛去了她的泪,将她的身子轻轻掰过来说:“师叔,我不在乎这些。”
“可我怎能……”参星说的哽咽。
单以谋揽着她的发髻,让她的额头抵到了自己的胸膛上绵声道:“大师兄已经谢了罪,不会有人再胡说什么了。”
参星听着单以谋稳健的心跳声,虽然仍无法放下心愁,但却总归是踏实了许多。
“参宿师叔仍未转醒,眼下峨眉的情形还需你我照料,希望师叔能早些振作起来。”单以谋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说。
“你做主吧。”参星靠着他说。
“好啦,”单以谋扶着她站起来说,“夜深了,我陪你去歇息吧,。”
好不容易将参星哄着睡下之后,单以谋离开了后院,在门庭之处看到了不知在等谁的刘聂。
“这么晚了,刘兄怎会在此呢?”单以谋笑问。
刘聂却不与他寒暄,径直道:“白日里,项东衢临走前来找过我。”
“怎么,他有事?”
“他仿佛十分在意杨臻与药师谷的关系。”刘聂的表情似是而非。
“什么意思?”单以谋觉得莫名其妙。在他看来,如果他是药师谷出来的话,他也会隐而不语,毕竟这世上渴求凤毛麟角的人太多了,挂着个炙手可热的名头出门,好好走段路都是难事。
“项东衢说,他旁观过两次杨臻给人渡气理脉,可杨臻的前后表现大不一样。”刘聂说,“头一回是在崆峒,杨臻给气急攻心的梁奉一调完息之后走路都要让人搀着,可在参宿这儿却恍若无事一般……我不通医道,你怎么看此事?”
“替他人调息确实是费力费神,若是让我给人调一个时辰的息,我得让人抬着走。”单以谋与他并肩而行。
“稀奇的是,杨臻左右不过给梁奉一渡了一盏茶的时间就站不住了。”刘聂的话总算是中的了。
单以谋停了步子,他可是知道杨臻给参宿渡了一炷香的时间的,同样是气血逆转,前者耗时短反应却差无外乎一种原因。他问:“杨臻之前受过伤?”
“谁能让他受伤呢?”刘聂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