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没机会见过她,从前她跟着太祖打天下的时候,我还在屋里啃书呢,不过后来在朝廷里任职的时候,听同僚们唠闲话听过一些,说她是四杰之首,说她为了太祖入魔,四杰之中唯有她一人是个彻头彻尾的江湖中人,太祖下令收回奚山君的封号之时老夫的一个师兄在场,所以老夫也能知道一点。”王鹤龄说。
“之前阿衡只说奚山君很厉害,却没想到还有四杰之首这种说法呀。”周从燕咋舌,“这人现在还活着吗?”
王鹤龄摇头道:“这不知道,说什么的都有。”他把手中剩余的几枚蓝黑棋子搁回棋盒说:“行了,老夫又输了。”
“承外公之让了。”杨臻说。
“方廷和把你教的可真够刁钻的。”王鹤龄笑着嫌弃道。
扈坚良由他那两个小捕快陪着在房中算账,从前他们这只有不几个人的侯府里挺拮据的,虽说领着朝廷的俸禄,但那终究是不经用的。朝廷的俸禄是按侯府任职人头数发的,现在的抚江侯中有公职的人就那么几个,以他的状况也养不起什么兵强马壮的队伍。
先前去试武大会领着的那两个跟班算是这侯府为数不多的能用之人了,扈坚良平时出外入内几乎都带着他们,一来需要用人之时能有可供使唤的,二来也能让他看上去像个有身份的人。
不得不说前不久杨臻从杜三斤那里给他挤出来的三千两让他最近宽快了不少,不过他过惯了勤俭持家的苦日子,即便是发了财也不会去放肆挥霍,只是给手下的人添了些新家伙,又添发了些补贴罢了。他一直觉得抚江侯府在他手底下没什么出息,干不出业绩也得不到朝廷的封赏,连带着手下的弟兄们过不上好日子,所以有这么个机会正好给那些一直跟着他的弟兄们补一补。
“侯爷,咱们要不要请个账房先生啊?”小捕快看着扈坚良算账的困难样子问。
扈坚良连连摇头,“自己能动手解决的事没必要再多耗一份银钱,咱们侯府不比从前啦,得好好经营才是。”
小捕快跟自己的同伴对视了一眼,无奈噘嘴。他们进抚江侯府时扈坚良刚任抚江侯没多久,侯府也早没了传闻中的辉煌,他们也没机会见识那些令人惊艳的厉害事。
侯府中除了扈坚良和一个耳背的老院卫以外,都是扈坚良上任之后新来的。新来的人们都知道侯府从前了不得,可却无从知晓那等了不得到底是如何,除非是扈坚良情不自禁地感慨往事,他们能听到那么一点点东西,那个老院卫耳朵背得厉害,根本没法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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扈坚良显然是天资不足,昨日杨臻来找他之时他就在算账,如今一本账目仍未算清。
“侯爷侯爷!”
外面跑进来个捕快说:“昨天那个杨公子来了!”
“快请快请!”扈坚良合上账本起身相迎。
没一会,杨臻便被领进来了。
“扈叔,又来打扰您了。”杨臻朝他拱手。
扈坚良同他对面而坐问:“昨日我走后你那里如何个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