嵬名岘正是标准的一根筋。
这日黄昏,宅中小院突然闯进了一个褴褛重伤之人。
刚回来没多久的鸿踏雪是第一个发现的。
这人大约是中年模样,其他的形象都难辨别,因为他拖拉着的那条胳膊已经足够抢眼。
鸿踏雪喊来了杨臻,又问这人是何来历。
“被仇家追杀,逃亡至此。”男人道。
杨臻并未直接去扶他,而是有些阴阳怪气地说:“如今兖州全城封锁,足下能逃到这里真是好本事呀。”
“亡命之人不拼命就会丢掉性命,我也不过是求一条生路罢了。”男人道。
“老杨你废那么些话干嘛,没看见他伤成这样吗?”鸿踏雪催道。
杨臻与屋里出来的嵬名岘对视了一眼,说:“进屋吧。”
鸿踏雪直嫌弃他冷血,人都伤成这样了竟也不来扶一把。
男人的手臂并未断骨,只是脱臼了而已,再加上横七竖八的伤口所以看上去才像断臂了一般瘆人。杨臻给他搓上肩关节之后,写了张方子塞给鸿踏雪让其去抓药,又交代嵬名岘去旁屋里找金疮药。
等屋中只剩他们二人之后,杨臻却从怀中掏出了一瓶金疮药开始往男人的伤口上涂。
男人盯着杨臻看了许久,终于开口道:“多谢你了,小兄弟。”
“客气。”杨臻抬眼与他对视,“你能从军备重重的兖州大营里逃出来也是厉害。”
男人双目一寒,冷声道:“你认识我?”
“猜出来的。”杨臻笑看他,然后把金疮药塞进了他的怀兜里。
能在被禁卫军和兖青二州重兵包围的军营有来有回,这温凉可真不是一般人。
“你既然知道又为何救我?”温凉凝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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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臻,”嵬名岘推门而入,“金疮药没有了。”
“没有就算了。”杨臻说。
温凉皱眉盯着眼前人:“你是杨臻?”
杨臻点头。
“杨恕的儿子?”温凉又问了一句。
杨臻挑眉:“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