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隐哼了他一声,这样欠了吧唧的恭维真是越说越像林年爱了。这等事还需要算?在一块混了那么多年的人哪怕是经年不见,照样可以观神韵以识人。
“既然都是熟人,那就谁也别难为谁了嘛!赶紧把夜牙玺拿出来呀!”鸿踏雪实在听不下去他俩这套毫无意义的话。
“干你什么事。”谢隐砸了他一句后还想跟杨臻掰扯。
“老先生,夜牙玺就是给我找的,怎么就不干我的事了?”鸿踏雪按桌而起。
“你?”谢隐看他,“你要夜牙玺作甚?”
鸿踏雪觉得自己从前的那套说辞根本感动不了眼前这个神算子,便道:“你都说留着也无用了,直接给我也无所谓吧!”
“是无所谓,所以我就算是留着它压咸菜瓮也是无所谓的,你又能把我怎么样?”谢隐看上去又老又坏。
鸿踏雪受不了这种谁都可以欺负他堂堂盗灵的场面,攥住杨臻的袖子就是一顿乱晃,边拉拉扯扯边还道:“老杨你看他!”
杨臻被他这副狗熊蹭树般的娇嗔奓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们家大小姐都没朝他撒过娇,他哪里忍得了这个。杨臻搭手捡了个茶碗子直接扣在了鸿踏雪的半边脸上,在不碰到他的前提下直接把他推开道:“哪怕是给了我也早晚是你的,你再找事儿我可走了!”
鸿踏雪立马老实,乖巧坐正。
谢隐把这三个形状各异的年轻人看过一遍又一遍,他懒得再说什么叙旧的话,毕竟旁人说道的近况都未必有他算的真。“你们要夜牙玺到底做何用处?”他问。
鸿踏雪那套孝敬晚景凄凉老师父的说辞并不好意思在此拿出来,正如杨臻所说,他那套卖惨的瞎话也就能糊弄方尔玉那个南蛮来的憨憨了。
“前辈应该知道夜牙玺别无用处吧。”杨臻说。
谢隐往小隐几上一倚笑道:“自然,老夫只是想看看你们能如何糊弄我罢了,不过你这副连搪塞都懒得搪的模样也是够欠儿的。”
“前辈若是觉得无聊,晚辈也愿意陪您多讲些废话。”杨臻看上去明明十分恭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