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嘛,周从燕心道,说着说着就把她的行程给安排好了。她一副深思熟虑过后,与张白鹭和黄拂衣窃语几句后答应道:“那好吧,看在钱庄主为武林除害的拳拳之心上,我就应了钱庄主的嘱托尽力一试吧。”
此行隆重,虽然人数不多但场面十足。钱津达尤其郑重相待,轰轰烈烈地送走了周从燕一行五人。
北上而行,以黄拂衣和峨眉南庚的想法来看,他们一行人似乎怎么都该先去汉中逆元。不过真到该抉择之时,无论是单以谋还是周从燕,竟然都不言而一地选择了直接去济南。
周从燕其实早先便经过了一番脑海风暴,中情而言,什么事都是有了杨臻更有底,不过周从燕有那么一丝不服输蕴在心底。长久以来,或者说自打与杨臻重新相遇以来,就没有哪一件事是她自己完成过的。从前她或许只顾着美,只顾偷着乐,但如今被竹叶青言传身教多了她便越发觉得这不该是自己应有的样子。更何况,杨臻惹出那样大的事,她若是能把此事做好那得是帮了杨臻多大一个忙。
她把选择说出来之时也是讶于单以谋的接受速度,太过流畅,就仿佛是他比周从燕决定得还早一样。心有不解却并未多问,多问恐多事,顺其自然更好。从一开始周从燕最怕的就是单以谋会与她意见相左,如此这般正好。
这一路远行,到济南时已是六月中旬以后。时隔一年再入义方大院,此处似乎仍是昔日景象。不过上回来的时候正赶上人家开会,所以满眼热闹,如今却瞧着平常了许多。
寻常时期的丐帮帮主都是镇守总舵,不遇非常不外出,他们要想找到蒯粟自然不难。
从前与傅翀闲话的时候,周从燕就听到过不少关于蒯粟的抱怨,不过万变不离其宗,归根到底就是因为蒯粟穷怕了所以特别抠,但凡是涉及到花钱的事永远不会在他这里得到爽快的答复。
这回也是,远去荆州赴会,再辗转到巫山去讨伐一个并未怎么碍着自己的教派,周折奔波,得花多少钱?哪怕是他这个做帮主的领着弟子们一路要饭过去也不一定稳赚不赔,车马不需要钱还是住宿不需要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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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第一日面谈的结果就是毫无结果,甚至于周从燕都怀疑,蒯粟在安排他们在义方大院住下之时有没有肉疼。
单以谋自不会就此罢休,他在与周从燕打过招呼后便安排人去信一封至荆州,打算问问钱津达能不能解决一下丐帮这边浅显却庞杂的问题。
周从燕想着私下找蒯粟聊聊,但有张白鹭的提醒在,总得小心着点别让单以谋起疑心。看样子张白鹭似乎是从前和单以谋打过交道,他对单以谋的提防之心可比周从燕重多了。思来想去,最后还是黄拂衣出个主意,说邀蒯粟去大明湖遛弯寻机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