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一推,林年爱披着件棉褂子掩门发凶说:“还不睡觉,老子的蜡烛不要钱买吗?”
“师父,”杨臻拉着他坐下来问,“你见过奚山君吗?”
“没有,你干嘛?”林年爱没好气地说。
“你看啊!”杨臻拿过书堆上倒扣的一本书指着上面的字说,“这里是不是和冲经不谋而合了?”
林年爱耷拉着眼看了看指的那段话。
气海周旋同日月之势,惯东起而西去,逆势则逆元也。然调息调度无向为旨,是以润物为方,又不似江河有径,仿实而论,漩涡之心水平,龙摆尾中风静,浓淡相融,云烟成雨,则调息浑成……
还没看完,林年爱就早秋清明一步有了那种亘古知音的感觉。
冲经心诀里确实有一句相似的话——气矣无形,相有向之海则如切如磋,相切相磋,垂以建瓴,平以润泽。
这倒是真应了奚山君那句“天下武学殊途同归”。
“像又怎么样?聪明的脑袋本来就志同道合,能跟老子想到一块儿说明她聪明!”林年爱说。
“哦……”杨臻笑应。这么说来他和秋清明、奚山君是一样的聪明人。
林年爱拎他起来往床上一推说:“赶紧滚去睡觉!”
杨臻乖乖往嵬名岘让出来的地方一躺,林年爱为防万一,临走前还专门端走了屋里的两盏烛台。
“这下能消停了吧?”嵬名岘问。
“消,反正再有个把时辰就天亮了。”杨臻说。
嵬名岘无语,呼气重新入睡。不过他觉得没睡多久就又醒了,这回是杨臻把他喊醒的,那家伙展着书页几乎是要把纸张贴到了他脸上。
“你什么时候醒的?”嵬名岘搓眼扶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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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这个!”杨臻不搭他的腔,只管说自己的,“这是第五卷,开卷名义,奚山君在研究二元并行!”
嵬名岘有些懵,这不是人尽皆知的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