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认识他们,钱津达两人真的会以为这俩人只是两个没教养的纨绔子弟。
“这里的锅灶我使着手生……”宿离竟然还想道歉。
杨臻被他搞怕了,催他把做好的饭摆上来然后和嵬名岘一起给旁人表演吃饭。
钱津达婉谢了一块吃饭的邀请,但他的话还没说完,所以也不介意杨臻边吃饭边跟他继续聊下去。
“我有点看不太懂,杨兄弟你和巫奚教难道不是有深仇大恨吗?”钱津达实在是好奇得很。
“啊,”杨臻边吃边说,“是有,可他们不肯朝我报仇我也没办法。”
钱津达的表情有些扭曲,他无法理解,又问:“难道是因为新任巫奚教主的缘故吗?”
杨臻点头,没多解释。
钱津达语气试探语义直白:“我听说——这新任教主是周振鹤和竹叶青的女儿?”
宿离侧目看他问:“钱庄主怎知我教内私密?”
“聚剑山庄访客南来北往纵横天下,确实传到了钱某耳朵里了很多闲话。”钱津达的话术一如既往。
杨臻飞快地吃饱,旁边的嵬名岘把腰后的酒壶摆上来,他灌了一口说:“没错啊,钱庄主仁义之名天下尽知,不然又如何揽得天下剑客归心呢?”
嵬名岘瞟了他一眼。
杨臻没管他,对着宿离和钱津达以及那个女人继续说:“没有过人之处如何办得到?有这样的人缘和人脉,知道点旁人家墙之内的秘密有什么奇怪的?”
钱津达和女人听着这些阴阳怪气的话十分尴尬,原本以为是夸奖,结果越听越不对劲,到杨臻说完之后才看透这家伙到底是何居心。
“两位怕是误会了,方才钱某有此一问只是听了几句传闻所以好奇得很,也正是宿先生的回答才让钱某知道传言是真的呀!”
“明白明白!”杨臻豁然起身饭后百步走,“大家都明白,钱庄主不必解释。”
四个人的目光随着他的动作来回溜达。
“钱庄主是在介意周振鹤和竹叶青吗?”杨臻问。
“倒不是钱某介意,钱某人跟那两位往日无冤近日无仇,只是这关系说出来没有几个江湖人能不在意吧?”钱津达的话很切实,“杨兄弟就没想过江湖知道之后会怎么样吗?”
杨臻抄着手溜达消食,眼神难解地看了他一眼后说:“会比围剿神女峰难解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