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钱津达点头。
许重昌笑:“大师是在怀疑什么?”
圆净合掌道:“阿弥陀佛,贫僧此来只为悼念故人。”
“大师兄,当时唯一能证明你的话的证人田溢死了,而我爹这个可能知道你的所作所为的人被杀之后,旁人信与不信就全凭你的一张嘴了。”梁源说。
提到田溢,许重昌的脸色变了变。人在崆峒的院子里失踪了,他暗中派人找遍了承贤山庄都没有结果,依他猜测田溢多半是被杨臻弄走了。
“田溢!”梁源瞪着许重昌高声喊。
众人皆是困惑,方才他亲口说田溢死了,眼下这声高喊难道还是在给亡者招魂不成?
乌显炀拖着一个人进了院子,远处的人看不清情形,但只看拖痕便能知道那个被拖行的人个头不大。一个撒手,原形尽显的田溢就被乌显炀扔到了众人之间。
院中的峨眉弟子们一阵惊诧议论,这分明是三年前就该死掉的田溢。
梁源为众人解惑道:“三年前,大师兄说他被我爹灭口,此刻大家看到了田溢,心中应该会有疑问吧?田溢师兄,你是掌门的侍从,你自己跟大家说一说你这几年是怎么过来的。”
田溢这几日一直被竹叶青带着在外头游荡,期间已经被竹叶青驯得服服帖帖,此时他身旁虽然没有竹叶青,但乌显炀同样能把他吓得肝胆俱裂。“施掌门羽化之后,我就被大师……被许掌门藏了起来,之后的三年里我易了容混在崆峒山门下的杂役里,直到如今……”
这话听得众人莫名其妙,按田溢所说,似乎他的同伙是许重昌才对。
“田溢啊,这些个日子不见,你都去哪儿了?”许重昌走近了些低头看着他说,“哆嗦成这样,是在怕什么?”
田溢被两个他极其害怕的人夹在中间,他也搞不清楚该先怕谁。
梁源眼见许重昌走近也不卑不亢不躲闪,也低头对田溢说:“大师兄倒是待你不薄,你害死了施掌门和楼师叔,他还保你到如今。”
“我不……”否认的话险些如应激一般喷出来,也是他惊恐,梁源的话说出来之后他明明清晰地发觉有一道尖锐的目光攮到了他的天灵盖上。三年来过得提心吊胆,他对这种可能会要他命的潜在威胁敏感得要命,何况那道目光还是从秋清明那边射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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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想?”梁源说起话来慢条斯理,“做都做了,如今还要说你不想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