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查之事钱津达没有放弃,杨臻也不可能就此放过。杨臻向钱津达说起那些人的身份之时钱津达并不大相信,他觉得被废了武功的人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又能有那般成就,更不要提能在江郎山跟杨臻和嵬名岘打得有来有回。可惜钱津达再不相信,杨臻那些话都不是无端猜测,他也不能忽视,只能是笃定一心抓住那些人才能真相大白。
苏纬修养了两三日都未能恢复如常。从来都是个被捧在手心含在嘴里的娇生惯养之人,哪里吃过这样的苦,皮肉上的伤倒还是次要的,关键是人被吓破了胆。再来号脉,他的状态甚至还不如三年前杨臻刚见到他那会儿的样子。
脉上探得出来的事,苏纬自己也有所感受,吃药不见好转,补觉依旧疲倦,他隐隐觉得自己怕是要不行了。
杨臻来看他的时候他还在畅想自己离世之后的人世间。
“小师父,”他大概是正想到欢欣处,说话里都有笑声,“给师娘的信寄出去了?”
杨臻点头,见他心情挺好杨臻就安心了不少。横生这么一出,先前的计划被打乱,得跟大小姐报备一番。有这般前车之鉴,苏纬放在哪里都不如放在他身边安全。
“阿衡,那些人真的只是逼你背冲经心诀吗?”杨臻问他。
苏纬大眼睛闪了闪,说:“他们还商量着要吸我的内力来着,但试过之后发现我压根儿没有。”
杨臻嘴角有了一丝怪异的笑。果然如此,能选择移梁合筑的人自然会贪图捷径,只可惜苏纬这条捷径走不通。也万幸苏纬不中用,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苏纬还是没想明白先前的困惑:“小师父,我把冲经的心诀背出去真的没问题吗?”
“你觉得会有什么问题?”
苏纬不知该怎么回答,他也想不清楚:“不然呢?不然师爷为什么要一直藏着?”
“冲经你练了两年多,觉得简单么?”杨臻问。
苏纬泄了一大半气,摇头道:“两年多,快三年了,也不过是勉强喂得饱自己而已,我一直觉得自己挺聪明的,虽然小师父你早就跟我说过冲经不好练,但我也没想到这么不好练……”
“那你觉得它有用么?”杨臻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