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臻疲惫地等他满面狰狞地咆哮完后说:“如果是我放走了他们,他们为何不带我走?”
汪安怔了一下,捏着杨臻单薄了许多的肩膀道:“你肯定有什么阴谋!是不是?!”
吴乃学和黄檗心疼坏了,指骨掌骨还没长好再把肩骨锁骨捏碎,活生生的人哪里受得了这样的苦。他们围上去想要救杨臻,却先后都被踹开。
黄檗指节擒力,咬牙切齿地愤视眼前人,他难再忍下去,可杨臻始终不肯给他眼色准他出手,脑子里憋得黑一阵白一阵,只能逼着自己撇过头去不看。
“如果你是我……”杨臻险些疼出泪,“你有多少胆量赖在这里受你折磨?”
汪安恨不得一口啃断他的脖子,不过怒气冲天是一码事,杨臻说得他有所动摇是另一码事。
“横竖我不能死在你手里,看在我几次三番好心提醒你的份上,你还是留着我等你义父处置吧。”杨臻说。
汪安一口狂怒压在嗓子眼底下始终无法消散,盯着杨臻看了许久突然道:“你们两个出去。”
吴乃学不愿听从,黄檗更不干,一老一小相互扶持着杵在原地跟汪安较劲,惹得汪安瞪他们:“滚不滚?”
两人不肯示弱,仍不动弹。
杨臻也怕了汪安,天晓得他又会干什么,这个世上能让人生不如死的手段可太多了。“你义父没舍得用的那根挫骨钉还在吗?”他试图分散汪安的注意力。
汪安愣了愣:“什么意思?”
“或者说,你们有没有什么其他东西少了?”杨臻看着他问,“我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如果温凉真跑了,以他睚眦必报的为人,你可要当心啊。”
汪安十分不屑:“他不可能进得来。”
杨臻的眼皮甚是沉重说:“或许你们有什么妙道围护吧,可那些东西在温凉面前真的奏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