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品相是极好的。
夏夫人在江云前,语气带着鄙夷的开口道。
“哟,老爷的诚心就值这点吗?”
她昨日可是在从何意哪里搜查出的东西中,看见过比那个品相更好的。
夏盛被自己夫人一怼,讪讪的笑了笑。
“自然不止如此。”
江云四人坐在夏盛的对面,一个个的眼神中满是审视。
见夏盛说完这句就不再开口后,江云主动提道。
“夏大人,既然礼也送了,歉意我们也收到了,没有旁的事情的话,就请离开吧,我们府中事务繁忙,无力招待夏大人。”
夏盛面色有些尴尬。
他还等着自己夫人主动提起昨日的事。
他面上露出歉意。
“江夫人有所不知,其实,昨日之事,并不是我夏某一人之过错,是实则是我家小女在我酒中下毒,而她们母女两个趁我醉,从京郊村庄中,绑架走我一旧友的妻儿。”
“我这才盛怒之下,做了那件蠢事。”
趴在门外偷听的苏安安,都被夏盛的无耻发言给气笑了。
【呵呵呵,还无中生‘友’!真是无耻,咋不说是你失散多年的亲姐弟啊?】
【无语........】
她在心中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夏夫人依旧端庄,并未看出因夏盛言语而激怒的模样。
她淡然的端起桌上茶杯,喝了一口茶,微微一笑说道。
“哦~原来是旧友的妻子啊。”
“那就太好了。”
“怎么了?”
夏盛瞧着夏夫人那抹笑容,心中有些没底。
夏夫人眼神玩味的看向夏盛。
“我昨日发现那女子,竟然早该死亡的罪臣之女—何意,就顺便交给大理寺了。”
夏盛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眼眶微红,双拳紧握,指尖因用力而泛白,仿佛极力压抑着内心的汹涌波涛。
他猛地站起身,椅子因突如其来的动作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在静谧的前厅内回响。
他跨前一步,几乎与夏夫人面对面,眼中既有震惊也有愤怒,更有几分难以言喻的慌乱。
“你……你怎可如此草率行事!”
夏盛的声音低沉而颤抖,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
他读了数十年的书,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一旦何意的身份被揭发,将会面临怎样严峻的惩罚。
“她虽为罪臣之女,但也是我旧友遗孀,怎能不问青红皂白便将她推向死地?”
夏盛的话语中夹杂着几分无力与绝望,仿佛在这一刻,所有算计与伪装都土崩瓦解。
夏夫人玩味的看着他。
“不过是旧友遗孀,你那么激动做什么?”
“莫非....”
她眼神陡然凌厉。
“那劳什子旧友根本就是不存在,她何意就是他窝藏在涟水村中的。”
夏盛一时语塞。
不知该作何回答。
嘴唇嗫嚅着,最后,憋出来一句。
“是又怎样!”
“我同小意从小一起长大,难道你要让我看着她遭难,而束手旁观吗?”
他语气十分硬气,仿佛这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我这么些年,对你怎样?对这一双儿女怎样,你都是看在眼里的。”
“我不过是想保全她的性命,仅此而已,你为何要这样苦苦相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