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监狱规定，还是巧合，灰雨手中的报纸并没有日期相关的信息。看她一副专心致志的模样，估计没法再套出更多线索。

李晟后退两步，回去查看左下角和右下角的两间单人囚室。

左下角囚室的牢房门紧闭，送入食物的挡板仿佛被焊死了一般，怎么推也推不动。敲门呼唤也无人应答。

至于右下角囚室，里面缩着的披头散发身影，同样对外界动静毫无反应，自顾自地对着墙角低声呢喃。

李晟仔细倾听，隐约听见粗糙沙哑、分不出是男是女的声音，用柔和语气问道：“今天上学乖不乖啊？老师有没有夸你啊？”

紧接着那人语气一变，变得冷酷，“你不是知道自己错了，你只是知道自己要死了。”

随后语气再变，变得平静决绝，“左舷第三门涡轮激光炮向左偏转五度！”

最后又归于平静，乐呵呵地傻笑着。

“这些狱友都是些什么奇葩，精神病吗？”

牢房门外的李晟一脸懵逼，只得叹了口气，转身走向售货机，“人格分裂太可怕了。”

“是啊我们也这么觉得。”他脑海中的声音如是说道。

来到售货机前方，这台机械没有电线，以某种未知方式供能。玻璃板后方是一整面的零食饮料，售价从1∑到5∑不等，再后面则是吹风机、牙膏牙刷、开瓶器、布娃娃、衬衫裤子等日用品，售价从20∑到70∑不等。

“这个∑符号估计是某种宇宙时代法定货币。话说回来，究竟是什么样的商家，会把售货机开在监狱里啊？囚犯手里又没钱，难不成单纯是为了打广告吗？”

这个假设倒不是完全没可能，就像现实世界里，某些羽绒服、取暖器、热水器、手表会赞助南极科考一样，把广告投放至某个特殊地点的行为本身就是种广告。

售货机右侧有两个投币口，一個可投入纸质钞票，一个可投入硬币。

李晟没着急投币，伸手在售货机下方一阵摸索，没捡到前人不小心丢失的硬币。而后又把手伸进出货口，期望能捡到意外掉下来的饮料。

饮料没摸到，倒是摸出来一张报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