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南溪每天除了学习以及和Isaiah到处玩以外,她接触的最多的人就是闻清珩。
在一次心理疏导结束后,她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突然跟闻清珩告了白。
虽说从现在看来有些荒唐,但那一刻,她只是觉得,眼前的这个人会倾听她所有的心事,让她发泄所有的坏情绪,将她从无尽的黑暗中拖出来。
在那个时候,她几乎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只想着,能救她就好。
那时,她已经重新燃起对生活的希望。
急于渴求地希望有人爱她,有人相爱。
“那我哥呢?他怎么说的?”Isaiah急着问道。
桑南溪其实已经不太记得清当时的细节了,因为那个时间段,她的记忆还是混乱的。
她只隐约记得闻清珩靠在窗口,转身看她,语气未见丝毫波澜,“溪,在心理学上,你的这种情况其实很常见,叫做移情,现阶段你对我的依赖是出于将那些曾经的感情在描述的过程中投射在了我身上,你可以仔细考虑一下,对我更多的是渴求被救的依恋还是爱。”
其实闻清珩说得没错,随着治疗深入,她的思维逐渐清晰,对于闻清珩那种所谓的爱意也渐渐淡去,他们更像是无话不谈的朋友。
Isaiah抱头无语:“我哥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桑南溪若有所思地说:“我觉得他是位很出色的心理咨询师。”
Isaiah伸出手指在她面前晃了晃,“No,he is such a bean brain.”
桑南溪抬眸看他:“你骂你哥是笨蛋,我回头告诉你妈咪。”
Isaiah置若罔闻,又突然想到:“我哥当时拒绝是因为医患关系,不代表他不喜欢你,他只是更希望你对他是爱意,不是感激。”
这小子,分析起他哥来倒是头头是道。
他有些紧张地看了一眼桑南溪,问:“所以,你现在对他还有没有……爱情的感觉?”
桑南溪皱眉看他:“Isaiah,你是不是想谈恋爱了,一直问我这个问题。”
他贸贸然打断桑南溪的话:“你别转移话题,跟我说实话。”
桑南溪摇头:“你和清珩一样,是我的恩人,朋友,哪怕有感情,那也更类似于亲情。”
Isaiah听了她的话后突然沉默了,桑南溪怕她讲得太复杂,“你听懂了吗?”
正当桑南溪打算再用英文给他复述一遍时,Isaiah猛地站了起来,依旧是那副愣头青的样儿:“我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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