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鸢进宫快四年,十六方才侍寝。若不给予一定荣宠,那即便是朕的救命恩人,也难免会有一些眼皮子浅的看轻她。几年前玫嫔刚怀上的时候不就是如此吗?
雪鸢一脸既感动又忐忑的表情:“臣妾何德何能……”
话音未落便直接哽咽出声。
弘历最喜浮夸,见雪鸢如此情态也感动非常。
“你曾经救了朕的性命,入宫几年更是朕的知心人。再怎么宠爱,朕认为都不为过。”
雪鸢一双泪眼动情地看向弘历,弘历也与她深情对视。
烛火熄了。
“进忠。”
进忠本来正守在门口,自虐般地竖起耳朵准备听里面的动静。
可没成想,却传来恬主儿叫他的声音。
“呵。”进忠摇摇头,绝对是错觉。
“进忠!”
进忠“唰”地一下回头打开门。
只见他的恬主儿靠在窗台边朝他招手,身上大红色的寝衣没有系牢,露出一小片白莹莹的锁骨。
“恬主儿?”进忠难得陷入了茫然。
“伺候本宫沐浴。”雪鸢似笑非笑地看了进忠一眼,直让进忠浑身打了个哆嗦。
“皇上他……”进忠试探性地问。
“皇上睡了。”雪鸢打断了进忠的话。
看他还站在门口,一副踌躇万分犹犹豫豫的模样,没好气地来了一句。
“怎么?不敢?”
一句话说得进忠火起,上前一把抱起雪鸢就朝旁边烧着地龙的汤池走去。
这汤池当初是他盯着修建的,今天的水也是他亲自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