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贵妃知尊卑,懂进退。
可是如懿却非常不开心。
因为她的少年郎不仅严词拒绝了她想要主持亲蚕礼的想法,还让她回去闭宫思过,少出来发癫。
虽然嘴上说着不在意位份只在意情分,但当纯妃压了她一头,嘉嫔可以与她平起平坐,皇上的心意又不甚明了时,她还是失了底气乱了方寸。
所以在听说要举办亲蚕礼时,她去养心殿堵了弘历。
“你是说你想主持亲蚕礼???”弘历用一种非常陌生的眼神看向如懿。
“不可以吗?臣妾与您青梅竹马,又出身后族。难道没有主持亲蚕礼的资格吗?”如懿嘟着嘴撒娇道。
搓了搓胳膊上起来的鸡皮疙瘩,弘历真的很想原地去世。
“你不过是一个嫔位。上面还有恬贵妃呢。”
如懿非常受伤:“皇上是觉得臣妾就该是一个嫔位吗?臣妾原来是娴妃,若不是遭人陷害,现在也应该是贵妃了。”
弘历:“你也说那是原来。身上的嫌疑都没有洗清,你如何配得上贵妃之位!”
如懿飞入鬓角的眉毛因愤怒而竖起,整个人看起来竟有一种深宫老嬷的恐怖感:“清白二字臣妾都说倦了!事情到底如何皇上你心中一清二楚。”
“放肆!”
弘历的愧疚早就在这些年的时光中被消磨殆尽,每一次去见如懿对他来说都是一次折磨。
她总有这么多的说辞,但其实特立独行、逾制僭越的是她,欺君罔上的更是她。
他就奇了怪了,明明做了那么多不清白的事,如懿是怎么坚定的认为她还纯洁不染的呢?
就因为,她觉得她的行为是反抗、是无意、是出于真情吗?
不想再和如懿纠缠下去,弘历直接道:“回你的延禧宫闭门思过吧。以后少说一些不着四六的疯话!亲蚕礼自有恬贵妃主持,轮不到你一个嫔位插手置喙。”
如懿眼眶通红:“往日情怀难再现,今朝旧墨更伤眸,衷肠欲诉话噎喉。臣妾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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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真是看不明白。”进忠搂着雪鸢吐槽,“这娴嫔和皇上在一起的时候,动不动就扫皇上的兴。好好的一副牌打得稀烂。”
“她总以为她和皇上的情分与常人不同。但其实她自己心里都不信,所以才会一次次地跟皇上反复确认。”雪鸢笑得嘲讽。
“至于怎么确认,你都看见了。小到扫皇上的兴,让皇上多次出言安抚。大到做皇上的主,把皇上当儿子管。只有皇上服软了,她才能感受到皇上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