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雪鸢睨了一眼,进忠只觉得骨头都有点发酥。
一个控制不住就低头品尝起来。
好在还算是知道这儿是什么地方,不过是浅尝辄止两下,就起了身。
“你把我的唇脂都吃没了!”雪鸢气得给了进忠两下。
进忠连忙抓住,讨好一笑:“仔细手疼。您天生唇红齿白的,哪儿就需要唇脂了。”
雪鸢冷哼一声:“快把你嘴上的红色擦擦吧。不然明天就该有御前总管进忠公公爱涂唇脂的流言了。”
进忠一抹嘴,啧,还真是。
“主儿您来养心殿是有什么事儿?”
“倒也不是别的,就是这豫贵人……”
雪鸢巴拉巴拉地就是一通告状,听得进忠直拍胸脯。
“只管交给奴才好了,您别插手。说不定,这一出,能把您捧到中宫的宝座上去呢。”
你男人马上就给你做主去!
雪鸢看进忠把这事儿接了过去,干脆也不多留。
伸出食指朝进忠勾了勾,又给他嘴上留下一个模糊不清的唇印,才袅袅娜娜地离开了。
掏出怀里的手帕,将主儿留下的爱的痕迹都收藏进去,进忠整了整衣领。
走,开整。
看大臣们都离开了,进忠端着水果就走了进去。
“皇上辛苦了,吃点儿水果吧。”
弘历揉了揉太阳穴。
进忠知机地放下碟子,站到弘历身后,替他轻轻按揉了起来。
“刚才是谁来了?”
“噢。”进忠的语气非常平静,“是皇贵妃娘娘。”
“所为何事啊?”
进忠:“娘娘不愿意打搅您,就直接跟奴才说了。是关于豫贵人的事。”
“哦?今天是豫贵人第一次请安。难道她冒犯了皇贵妃?”
看弘历没有向着厄音珠的意思,进忠也放下心来,也敢大着胆子直接开麦。
“这倒不是。奴才听着,这豫贵人,是对您不满呢。”
弘历本来闭着眼睛昏昏欲睡,听到这话整个人都精神了。
“她不满什么?”
进忠:“皇贵妃说豫贵人觉得您赏赐她的摆件艳俗,看着晃眼,想换了去呢。”
“奴才原是不信。这天下,哪有比皇上您还审美高雅超凡脱俗的人呢?莫不是皇贵妃看豫贵人这几日受宠有意打压。于是就派了人前去核实。没成想……”
“没成想什么?不要吞吞吐吐的。”弘历黑着一张脸。
进忠小心翼翼地看了弘历一眼,做足了那胆小又怕死的腔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