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懿无奈地摇摇头。
“她是先帝生前留下旨意必须册封的贵妃。从小便为国祈福,是有大福缘的。皇上都要忌惮她三分。”
海兰:“但她到底还是妃妾之身。姐姐,您与皇上情谊深厚,可否让皇上出言,弹压她一二。不然她如此不给您面子,就连请安都打算一个月只来两次,实在是有损您的威信。”
敲了敲边上的茶几,如懿点了点头。
“你不说本宫也是要和皇上说的。皇贵妃再尊贵,也不能如此嚣张跋扈。皇上定会敲打她,告诉她什么才是分寸之内。”
如懿对自己的事一向都是上心的,当晚就去了养心殿。
而弘历此时却自己在内室之中独坐,并将所有的奴才们都赶了出来。
时间倒回一个时辰前。
金玉妍:“皇上,臣妾承认,当初因为嫉妒您对皇后的情谊而顺水推舟,做了错事。”
“但是皇上,您真的觉得当初臣妾所言是子虚乌有吗?”
弘历:“那串七宝手串已是铁证!这宫中唯有你和贞淑乃是外族之人,才会分不清红玛瑙与红玉髓。”
金玉妍冷笑一声:“当日情况,臣妾一时不知如何辩驳,才只好认下。”
“可今日皇贵妃所言却让臣妾醍醐灌顶。”
“臣妾当时乃是贵妃尊位。若这手串真是臣妾所要用来污蔑皇后,下人岂敢用红玉髓代替红玛瑙。”
“而且臣妾已来大清二十余载,又受您宠爱多年,怎么会分不清玉髓与玛瑙的区别?”
“皇上您见多识广。这手串交给您时,您可有发现不对?”
金玉妍突然跪下,向弘历重重地磕了一个响头。
“皇上,臣妾无故受冤不要紧,被皇后娘娘的奴婢公然羞辱也不要紧。”
“可您的身边,是不是有内鬼,这个内鬼的心究竟是向着您,还是向着皇后娘娘,才是最要紧的啊。”
回忆结束。
弘历自下午金玉妍走后就一直在琢磨她的话。
随后竟毛骨悚然地觉得,金玉妍所言并不是危言耸听。
可要是这样,他的身边……
弘历的脑海中突然掠过一张有些许不自然的脸。
李玉在自己万寿宴当天,行为的确有些鬼祟。
“皇上,皇后娘娘听说您将自己关在内室,担心极了,特来看望呢。”
李玉的声音突然在外间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