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要是嘉贵妃连这点事儿都办不好,不如回玉氏吃泡菜去吧。
大清的玉盘珍馐她不配。
“娘娘。进忠公公,又来了。”珊瑚一脸无语。
这进忠公公是怎么回事儿?是皇上那里不忙吗?
从主儿回宫后开始,除了皇上的送赏。他不说每天吧,也得差不多两三天就要来一趟。
问就是给皇上办事正好路过,要进来给皇贵妃请安以表敬慕之意。
你咋不去给皇后娘娘请安?是因为不路过吗?
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正在往吐槽役的方向发展,珊瑚把进忠带进来就退了出去。
见天儿的听那些恭维话,她都听烦了。
雪鸢也有些疑惑。
这人最近怎么回事?
“奴才请娘娘安~”
进忠行完礼就捧着一个小盒子献宝地凑上前来。
“娘娘之前叫绣房做的花样奴才瞧见了。想着有衣裳了不能没有绒花啊。这不,就叫造办处给您做了几个。”
“您看看?”
雪鸢漫不经心地掀开盒子上盖着的红绸,可下一秒却手腕一抖,怔愣住了。
那是两支不大的绒花。
一支浅紫色的鸢尾,一支浅黄色的金钟。
款式形状更是让她非常的熟悉。
虽然和上辈子进忠第一次做给她时有些轻微的区别,但若不细看,分明就是当年的模样。
两支绒花靠在一起,好像从未被时空的洪流分开过。
“娘娘,是不喜欢吗?”
进忠看雪鸢就这样默默地看着盒中的绒花,面上也没什么表情。
心中就有些打鼓,语气里也多了两分紧张。
是,他做的时候是带了点儿私心,把皇贵妃的闺名和他的名字暗戳戳地放在了一起。
但这两种花的确是皇贵妃平时爱用的。
他,投其所好,也没什么不对。
对吧?
雪鸢被进忠的声音惊醒,整个人就像是刚被人从回忆里拽出来一样茫然。
顿了两三秒才意识到,人还在她边上呢。
“这两支绒花,是造办处做的?”
她用余光打量着进忠。
“是的。”
进忠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忐忑,偷偷地把指尖往袖口里缩了缩。
上面因为第一次做绒花而留下了一些细碎的伤口,显得有些不好看。
雪鸢眼尖地看到了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