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鸢睨了她一眼,手上拨弄着新拿的另一个暖手炉。
这个外面套了一层黑色的皮毛,显得她手指更加白皙了两分。
“说来也是巧。本宫身边的珊瑚曾与延禧宫的一个宫女是同乡,这宫里杂七杂八的消息本宫也就顺耳听说了一些。”
“据说当年的皇后娘娘还是娴妃,就公然坐在延禧宫正殿的大门口给李玉公公上药。李玉公公,这是真的吧?”
李玉惊慌地将头磕在地上,对着弘历拼命解释。
“皇上明鉴。当年奴才被王钦罚跪,皇后娘娘是同情奴才,并无其他意思。”
弘历本就不信任李玉许久,现在得知他竟然在那么早就与如懿亲近,两人之间还发生过这种事,更是觉得难以忍耐。
他一脚就把李玉踹倒。
“既然皇后对你有上药之谊,你素日里又总向着皇后说话。那从今日起,你就到皇后宫中伺候吧。”
李玉趴在地上,一脸的茫然失措。
他一开始是想让皇上对进忠不满,自己也好想办法重新讨得皇上的信任。
可现在,怎么自己连御前总管太监的身份都弄丢了呢?
不行!
自己倒霉了,那进忠就更不能让他得意了。
“皇上。皇后娘娘的脾气您是知道的,她同情弱小,心有大爱。即便那天受伤的不是奴才而是别人,娘娘也定会出手相助。”
“可是皇贵妃就不一样了。她送进忠暖手炉绝对是有拉拢之意!”
“皇贵妃可有什么要解释的?”弘历转头看向雪鸢。
雪鸢面色如常地点点头。
“既然皇上要臣妾解释。那臣妾就说两句。”
“臣妾的汤姆喜欢进忠公公,每次进忠公公来都要缠着他好一会儿。”
“可臣妾的猫多金贵啊,进忠公公被冻得冷冰冰的手如何配碰本宫的猫。”
“所以本宫就顺手把暖炉给他了。至于为什么不要回来。”
“被奴才使过的暖炉,臣妾怎么会再用。拿走得了。”
“臣妾的解释,皇上可还满意?”
看着雪鸢那副冷冰冰中透着理直气壮的样子,弘历不自觉地点了点头。
其实吧,就皇贵妃这个直来直往万事不放在心上的脾气,说她要拉拢进忠,他都不怎么相信。
“不可能。绝不是皇贵妃您说的那么简单。就算事实真的如您所说,那进忠为何要偷偷摸摸地将暖炉藏在袖子里。”
李玉直接表示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