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魏嬿婉却战战兢兢地缩在床上。
永寿宫现在空空荡荡的,她身边只有一个临时被调来伺候她的老嬷嬷。
春蝉、澜翠,都被后来的小太监们带走了。
她心里实在没底,生怕她们会把她供出来。
王蟾不知道太多事,但是春蝉和澜翠可知道不少啊!
她该怎么办?
对!
进忠!
还有进忠!
她不信进忠真的对她一丝情谊也无了!
之前几次,她还顾忌着最后的颜面,所以没有彻底放低身段去求他。
这回,她再也不想凌云彻了。
她只要像当年一样,求他疼她,他一定会答应的。
……
承乾宫。
“主儿,求您疼奴才,让奴才一回吧。”
解开捆住双手的绳索,雪鸢低头亲了亲那微厚的嘴唇。
“本宫允了。”
……
魏嬿婉想单独见进忠,但她现在身怀有孕,身边又没了可指使的人。
因此,想要像之前那样打听进忠的行踪然后再偶遇,可以说是困难万分。
至于直接让那个老嬷嬷喊进忠过来?
得了吧,根本喊不动。
她传话说自己动了胎气,结果来的只有太医,还有一句冷冰冰的话。
动了胎气就去找太医,本公公又不会治病。
魏嬿婉本来还好,听了这话却真的肚子一痛,动了胎气了。
太医也算是没有白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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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蝉是个硬骨头,澜翠嘴也很严,进忠几番拷问她们都没有说出真正可以定罪的证词来。
进忠想用钦天监监正诈一下春蝉,但是被雪鸢拦住了。
“不要逼得太紧,不然狗急跳墙鱼死网破,你能落着什么好?”
进忠默然。
他突然想起那年南巡在杭州行宫时皇贵妃对他说过的话。
所以,那时候他帮魏嬿婉联系钦天监,皇贵妃都看在眼里。
他突然有些后知后觉地慌张。
这与当初御花园的误会不一样。
那次御花园,的的确确是魏嬿婉拦住了想他说些有的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