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多就是行刑的是自己人,打完后不过是皮肉伤,只是看着吓人罢了。
为了调往承乾宫,他将自己的大半积蓄给了进保,并以自己看中的宫女是承乾宫的人为由,拜托进保帮他说话。
至于门口的小太监,也是让进保以利引之。
毕竟,只有他离开了,那小太监才有机会上位不是。
想到这儿,进忠还有些庆幸。
还好没早早打发了他,不然他还不知道从哪儿找个嘴皮子灵光又眼熟的人去忽悠皇上呢。
“真疼?”
雪鸢转过身来,直直地盯住进忠。
皇贵妃的一双眼睛,像是琉璃珠子,将他印得清清楚楚。
她在要他说实话。
进忠的眼神飘忽了一瞬,然后又很快转了回来,老老实实地低下了头。
“也,不是很疼。”
“奴才垫了些棉花,又让行刑的人悠着点,所以只是些皮外伤。”
他磨磨蹭蹭吞吞吐吐地将他为了调往承乾宫所做的一切和盘托出,然后整个人趴在雪鸢的腿边不肯离开。
“您要是生气,想怎么惩罚都行,就是别不理奴才。”
雪鸢叹了口气。
“还有没有别的事瞒着我?”
“嗯……可能,还有一件。”
???
雪鸢瞪大了眼睛。
“你还做了什么?”
进忠将半边脸贴上雪鸢的小腹,神情温柔。
“奴才之前出了趟宫,让宫外的大夫给奴才开了一副绝嗣的汤药。”
“奴才舍不得您再承受生育之苦,也不愿意让您去喝什么劳什子避子汤。所以,奴才来。”
“什么时候的事!?”
雪鸢一把抓住进忠手,异能悄无声息地就流淌了进去。
他没骗他,他真的吃了。
“魏答应生产之后。奴才有天不上值,就出去了一趟。”进忠闷声回答。
“所以,你居然瞒着我这么久!”雪鸢一把揪住进忠的耳朵,“要是我不问,难不成你打算一直瞒下去?”
进忠难得没有叫疼,也没有佯作委屈。
他只静静地看着雪鸢。
“主儿,奴才不后悔,奴才是心甘情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