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爱吃炒得软软的洋葱,对又生又脆的那是一筷子都不会碰。
可之前那两辈子,都是她吃什么他就跟着吃什么,几乎没有发表过自己的意见。
雪鸢越想就越觉得胸口闷闷地难受。
这辈子的他爱撒娇爱吃醋爱宣示主权,而之前两辈子这些行为却出现的不多,尤其是吃醋和宣示主权。
是因为他觉得自己是奴才,而她是高高在上的嫔妃,所有他没有资格也没有权力吗?
所以,进忠他,前面两辈子,是一直没有从奴才的身份里走出来吗?
那么,在他们相爱的背后,在无数个独自入睡的夜晚,他是不是日日夜夜都不得安寝,生怕她嫌弃他,抛弃他,不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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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鸢突然有些感谢这辈子这有些糟糕的身份了。
如果不是这个身份,或许她还发现不了进忠的不对劲。
之前两辈子,他在她面前几乎都是体贴的,包容的。
他把自己最好的一面都给了她。
[这辈子真好,可以让他们如此平等地相遇。]
雪鸢认真地想。
她牵过进忠的手,拉着他正大光明地在长街上行走。
“我没想过要娶妻生子。你有想过吗?”
进忠突然安定了下来,他小心翼翼地将手指塞进雪鸢的指缝,与她十指相扣,完全忘了他们现在正在人来人往的长街上。
“我也没想过,进了宫再想这些只会徒增烦恼。”
雪鸢挑眉:“那你凭什么认为我会想?”
“我就是觉得你不该只是一个太监。”
进忠咕咕哝哝地挤出这么一句话来。
他突然扭头,特别认真地看着雪鸢。
“我想要给你好多好多东西,别人有的你都要有。”
“大大的宅子,幸福的家庭,我甚至有一瞬间情愿你娶妻生子儿女绕膝。”
“虽然下一秒我就反悔了。”
“这些,我在宫里都给不了你。即便我现在不缺银子,可买了宅子却也只能空空荡荡地放在那儿。”
“那你会想要出宫吗?”
雪鸢试探地问。
进忠摇了摇头。
“咱俩的养老钱我还没有攒够,而且……”
“宫外如果没有你,那就没有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