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
丰滢脸色柔和笑起来道:“那倒是不至于,我一直在旁观战,感觉上场能赢,只是对方年纪应该还不足二十五岁……我这样永远十八岁的已经不适合与之切磋,赢了也胜之不武。”
让女子说出三十多的年纪,多少有点不好意思。
雪初五释然一笑,“我就说嘛,他凤栖山的弟子再怎么个个天才,论起最优秀的人物还是不如咱们参合宫。”
丰滢拍手道:“对!”
陆缺合上《竹庐静心经》,说道:“之前南宫掌事仗义执言,青云浦的事我自然愿意帮忙,但丰师姐也知道,师傅处罚我三年不准和同门交手,要不让雪师姐过去吧?如今宗门内三十岁以内的弟子,雪师姐绝对算首屈一指。”
雪初五摇头道:“我也不合适。”
“为什么?”
“凤栖山的人连胜三场,这就不单单是交流了,已经涉及到宗门弟子的颜面,所以得有场碾压式的胜利,才能扳回面子。凤栖山弟子向来以个人实力强悍着称,而我就算能赢,恐怕也碾压不了。”
丰滢双手按着膝盖,颔首道:“雪师姐真是冰雪聪明。”
陆缺为难道:“可师命难违啊。”
雪初五很想知道陆缺如今成长到了怎样的程度,有此机会,自然不想错过,站起身道:“我去和师傅讲,关乎到宗门弟子颜面的事情,她应该会松口的。”
“金丹长老们的地盘也过不去。”
“怎么过不去?我先去找童掌事借出入令牌就行了。”
唉,陆缺摇头叹了一声。
雪初五目光转向丰滢,“劳烦丰师姐稍等会儿,我去去就来。”
“没关系,好菜不怕晚。”
“这……”陆缺看出来了,两位师姐对此事如此上心,主要目的就是想看他出手。
宗门颜面什么的,不打紧。
………
陆缺和丰滢喝茶闲谈,约莫过了两刻钟后雪初五折返了回来。
丰滢放下茶盏,起身问道:“苏长老是否同意陆缺出场?”
雪初五端起陆缺的茶盏喝了两口茶,口干舌燥的模样溢于言表,显然是没少跟师傅苏寒衣扯皮。
甚至又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