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的。
头顶冒起了一缕白汽。
而皮肤则如同膨胀撕裂般,毛孔也因而开合,渗出细微血丝。
陆缺从来都不是什么刀剑加身不皱眉头的铮铮铁汉,大多数时候挺怕疼,但如今好像被苏寒衣揍出了点自虐倾向,居然觉得这种感觉挺痛快。
“大表姐这个变态!”
腹诽了苏寒衣一句,陆缺继续吸收精纯灵气。
………
夜里天气放晴,一道璀璨星河横亘于天幕。
草叶滴翠,蛙鼓蝉鸣。
苏寒衣从明蓝夜幕中落到望月谷,米白罗裙带着烟气,冷艳如群玉山仙子。
路上所遇的弟子不管男女尽皆侧目,但都清楚这位人美道行高的苏长老不喜虚言客套,因此也只是远远瞄一眼。
哇,好美!
苏寒衣没理会这些惊羡的目光,径直走到筑基境弟子地盘。
李望和石刚忙碌了大半天,收获丰富,做了四盘椒盐味儿的蝉,坐在洞府外醉酒当歌,聊以补肾。
雪初五白天睡的足,夜里来了精神,抱着木盆在溪畔浣洗略有狼藉的毯子。
或许是想到某些旖旎场面,脸色微微一红,双手按着木盆里半天都没有动,也没有察觉到苏寒衣走到身后。
“洗衣服呢?”
啊?
雪初五恍然回神。
看到来人是苏寒衣,手忙脚乱地把薄毯往木盆里按了按,掩盖作案痕迹。
“师傅好。”
苏寒衣不是过来人,没啥经验,不知道雪初五搞什么名堂,只看出她的脸颊上桃花烂漫,有点春心泛动的迹象,便没奈何地横了一眼。
桃李年华的女子,这种事哪儿管的住?
苏寒衣道:“明天带你们到尽海边儿修行。”
“师弟他闭关了,说得十天左右。”
“他现在闭关做什么?”
雪初五微微一愣,早上只记得和师弟畅享青春繁盛,也忘问了,只好堆起明艳笑脸撒娇道:“师弟做事向来有分寸,闭关应该是参悟修行上的谜团……师傅,你今天穿这身衣裳可真是倾国倾天下,我要是有您一半的美貌,绝对时时都带着镜子。”
恭维的话,苏寒衣一句没听进去,就听到前面两句。
“修行上的事问我,不比你们自己瞎琢磨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