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真好。
陵光娘娘的声音带着笑意道:“赶紧去人间去,这具身躯承受不了太久的阴气。”
“娘娘,我要把这具男子的躯壳葬在哪里?”
“葬在从前囚困你的山洞里吧,或许往后还能派上用场。”
………
锁龙镇。
黄昏将夜。
朱与站在玉干河河畔,摊开手掌,往河里丢了几粒石子。
再摊开手掌,又有几粒质地不同的石子凭空出现,她仍然将之丢进河里,好像取之不尽。
月亮在黄昏未尽时升了起来,到入夜时变得皎洁明亮,在锁龙镇倾下如水清辉。
微风吹拂,杨柳依依。
陵光娘娘的声音蓦然响起,带着一丝质问道:“为什么要干预世事运转。”
有吗?
朱与低头淡笑,面对最初神只陵光娘娘既无崇拜、亦无敬意,只以平等心相待。
“你不解释?”
朱与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本是人生常事,几年没看到小陆了,从梦里去看看他似乎并无不可。”
“在梦里捏造出来一头老虎又怎么说?”
“梦,随心尔,可能是我心神恍惚,就臆造出来了。”
“梦境里的老虎还划伤了你的手?”
“可不是嘛!我心思那头白额虎已成现实,且划破了我梦里身的手指,自然是要长几分本事的,我一梦许久,它在关山或许要伤人造孽,这才通知了小陆,让他帮忙给除掉。”
听闻此言,陵光娘娘的笑声持续了一会儿。
朱与清楚陵光娘娘为何要笑。
但无所谓。
陵光娘娘忽然很接地气道:“你这么狡辩,好像还很有道理。”
朱与一本正经回答:“我在梦里捏造出凶虎是因,小陆除虎得到机缘是果,因果已随凶虎身死而圆满,没有影响天道运行。你要是给我按个下场干预世事的罪名,这也是说不过的。”
“你的话自己信吗?”
“深信不疑。”
“……”
陵光娘娘沉默片刻,又道:“还在梦境捏造出两个北武宗弟子跟白额虎打斗,制造出动静,你可真害怕陆缺找不到它。”
话说到了这个份上,朱与却依然能理直气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