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滢心作此念,含笑看着陆缺道:“你刚才青云浦,让你出点见面礼不过分吧?”
陆缺大概猜到什么意思,这分明是想让他给钟素降降火。
“刚来就让我得罪人,也不太好。”
“没关系,钟师妹最近皮痒的厉害,你放心揍就是了。”
“这……”
钟素起身道:“小牲口师弟,别人都把你传的很神,可我却每跟你没打,咱俩现在就出去练练去。”
陆缺面露难色。
钟素拽着他的衣袖道:“走走走,反正策略什么我也不是很懂。”
雪初五浅笑道:“师弟,咱们是初来乍到,怎么不能不为青云浦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呢?去吧。”
雪初五这么说了,没有再拒绝的理由。
于是。
陆缺跟着钟素离开洞府,到小斗法场上单练。
两人出去的快,回来的也快,前后还不足一盏茶的功夫。
钟素去时衣着光鲜,满脸傲娇,只差把求虐二字写在脸上。
回来时就大变了模样,但见她左边脸颊肿得老高,头皮披散,粘了些芦苇花,衣裙上满是污泥和苔藓;走路时一瘸一拐,小腰扭的那叫一个不自然,手里还柱了根杨树枝当做拐杖。
惨兮兮的模样简直像是被按到芦苇荡凌辱了数轮。
她很惨,师兄师姐们笑得很开心。
一位高挽发髻的师姐,估摸是结契过道侣,对男女之事已经深有研究,一语双关地打趣道:“钟师妹,舒服了吗?”
钟素嘴瘪了几瘪,委屈地吼道:“陆师弟就是牲口!我刚把飞剑祭出来,他就欺近我跟跟前,连续揍了我五十多拳,从小斗法场一直揍到小芦苇荡。”
“然后呢?”
“他根本就打不动,我的飞剑都刺不穿他的仙武道罡!”
鱼小鱼掩口笑着扶着激动的钟素,问要不要扶她回去敷药。
丰滢接话道:“看你受得只是皮外伤,养一晚就能恢复,明天继续,让陆师弟陪你练个十天八天,你的病估摸就能好。”
钟素柳眉压成八字状,“我现在好像已经没那么急躁了。”
“药不能停。”
“……我其实好了。”
丰滢笑眯眯道:“听师姐的,再接受几天治疗。”
钟素浑身疼痛无比,欲哭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