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济境内的村落也已经披白,气氛非常静谧。
今晚似乎能相安无事。
在江畔值守了小半个时辰,没有察觉到什么异常情况,陆缺飞身返回营地。
这时营地外更加热闹。
师兄弟和师侄们吃完饭,收拾了碗筷灶台,在雪地溜出一条光溜的冰道,钟素蹲在地上,左右手各有一名师侄拉着,两人助跑冲刺把她甩到冰道上,丝滑地溜出七八丈之远。
看起来很好玩。
云蔷常常故作风骚妩媚,此时却一反常态地温婉起来,带着几位师侄堆起雪人。
褚从龙和黄蝉两位师兄,真实年龄放在世俗绝对是老骨头,但人越老越向往年轻,两位加起来一百三十岁的师兄,就在雪地抡着膀子撂跤,只比力气不比灵力。
陆缺左右扫了扫,又端起碗到锅里盛了碗羊肉羹。
………
子时。
黄蝉带人例行巡逻,营地里渐渐安静下来。
陆缺把雪初五请进自己木屋,后者俏脸微红,神色犹疑,青云浦营地的木屋之间仅隔着不足两丈左右的距离,亲近起来,她常常难以自持,娇声燕啭以尽欢娱,被人听到如何是好?
木屋虽然都用清漆草的汁液刷过,但依然不隔音。
如果用禁制屏蔽则有显得欲盖弥彰。
雪初五左手扶着珍珠耳饰,坐到床边,不留痕迹地按了按粗糙简陋的木床,床也不怎么牢固。
“师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