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促地喘了几口气后,丰滢回过了神,事急从权她自然清楚,对于陆缺刚才的冒犯并不介怀。
当然。
若换成旁的什么人,那丰师姐就可能为了名节二字与之拼死。
美女的容忍度往往分人。
想到刚才情形,丰滢耳根微红,娇嗔地白了一眼道:“情况如何我不清楚?做贼心虚才会解释。”
这话只是在掩盖她的娇羞。
陆缺分辩的出来,对此不予理会。
“丰师姐怎么样?”
“不算太坏,只是得尽快做地方运功驱散寒气。”
“好。”
陆缺转眸扫视下面地势,距离南承泥沼不远的县域,颇有几分贫瘠萧疏,一眼看不出有什么清幽胜地。
来回看了看,最终选择降落在不知名的荒山山坳。
山坳遍布斗大乱石,中间有条极细的溪流流淌,最窄处仅有两拳宽窄,好像没成年似的。
不远处。
一株老银杏树孤零零挺立,底下落满了半青半黄的银杏叶。
丰滢见银杏树下环境尚可,依着树干盘坐下来,服下一枚火返丹,先以外力引导丹田灵气生发。
药力化散的间隙。
她看了看立在乱石旁的陆缺,脸色恢复以往柔和道:“师弟这次又救了我。”
“天上交战那两位修士道行固然高山仰止,但只是灵力余波扩散下来,我不管,丰师姐也不会有性命之忧,所以谈不上救,再说同门同堂之间本该相互扶持。”
“荒山野岭,独你我二人,说话不用冠冕堂皇了吧?你想当宗主咋地?”
陆缺抱臂笑道:“丰师姐如果实在不愿欠别人的,想要立刻报答救命之恩,原地以身相许,这破地方我也不是不能凑活,只是时候咱俩谁都别说出去,免得日后落下不知检点的罪名。”
陆缺如此调侃,丰滢只回敬了一句毫无攻击力的,“去你的!”
短暂沉默后。
丰滢又道:“师弟也受到寒气侵袭,不运功祛除确定无碍吗?虽然我刚才感觉你的气血依旧旺盛如虹。”
最后一句,声细如蚊。
毕竟感觉是切身体会来的,背后如临大敌,哪儿好意思大声声张?
她可不是云蔷。
陆缺道:“我确定无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