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缺五指一握,已经攥住断夜,不留任何情面地直刺了下去。
刀尖直接贯穿薛昂手掌,钉入岩石。
雪初五出声劝阻道:“薛师侄也受不轻的伤,要他罚,也等他伤好以后再罚。”
“今天这事不让他长点记性,他以后还会再犯这毛病。”陆缺缓缓拔出断夜,手腕一转,横刀砸在薛昂脊背。
砰!
薛昂正面砸进岩石里,碎石激溅,磕的头破血流。
一旦沾上赌瘾,就很难戒除,普通人会为因此卖儿卖女;修士则会铤而走险,杀人越货。
所以陆缺想让薛昂记住这次教训。
手起刀落,只用刀背拍下,但立即在薛昂脊背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接着第二刀,第三刀。
很快。
鲜血渗透了落霞衣,在背面晕染成团。
薛昂咬着牙地上哀嚎,“师叔,我不敢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陆缺冷眼道:“南宫掌事本来是要闭关破境的,担忧你们未经磨砺,心性浮躁,闭关又出关,你的所作所为,有什么资格让她在你身上浪费时间?符笔都敢拿去赌,往后是不是连师兄弟的命也敢往赌桌上放。”
“师叔,您再打下去,我就要死了。”
砰!又是一刀背砸了下去。
………
半个时辰以后。
陆缺四人又回到黑石岛坊市,进了家以外伤药膏闻名的铺子。
陆缺提着浑身是血的薛昂,扔到了地板上,向掌柜颔首道:“劳烦掌柜把铺子里最好的创伤膏取出来,帮我这位师侄敷了,价钱不是问题。”
掌柜的走出柜台,查看薛昂情况,骇然地惊了一声。
小道友的衣袍血迹斑斑,四肢瘫软地贴在地面,都像是活不成了。
这?
陆缺踹了薛昂一脚,后者杀猪似的嚎叫起来。
陆缺道:“掌柜的不必担忧,我师侄只是受了钝器击打的皮肉伤,模样难看,但绝对死不了。”
掌柜的这才放心下来,挥袖招来两位小厮把薛昂抬到后院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