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牵着一根斩不断的线。
吾仲早已经躺平,可见此情景,心里还是酸酸的,喝完茶盏中的茶,便站起来身拱手告辞。
陆缺客气道:“吾师兄吃个饭再走。”
“参合丹坊那边儿也挺忙。”
“不差这一时半会功夫,灶上已经在准备晚饭了。”
丰滢插话道:“吾师兄心急丹坊之事,咱们就别耽搁他的时间了,吃饭以后有的是机会。”
这话让心里酸溜溜的吾仲更没法再待,立即拱手告辞。
他离开之后。
丰滢起身往陆缺身旁偎了偎,施施然一笑道:“我去给你端饭。”
“吾师兄过来什么事?”
“帮我带封信,不说这个了,咱们早点吃饭。”
“刚酉时一刻。”以陆缺肚子里那点墨水,哪会晓得欢娱嫌夜短这句。
………
一场春雨把时间带到雨水节气,这天丰滢赶去了乙剑门。
陆缺继续留在侯府祭炼罗天旗,做滴水石穿的功夫。
当然了。
练功和炼气也都没有懈怠。
日子在枯燥繁复的修行之中渐渐过去。
两个月后。
小宁河的荷叶已经青绿可人,在暮春熏风里翻动绿波。
陆缺的灵识分身越发坚韧,在罗天旗内部空间维持的时间达到一刻,终于可以接近刃海上方的法坛。
这天。
外面春雨潺潺,油亮的房檐不间断地滴落雨水。
房间里的牡丹香炉安静流淌白烟,陆缺盘坐在地板中间,双掌向上,虚托着旗面招展的罗天旗。
随着一道古老气息扩散成圈,微微推动门窗。
陆缺的眉心神轮逐渐温热,绽放出豆大的金光,投射到罗天旗旗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