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田晋中突然来了一句,“对了师兄,走之前,武当门长让你给师父带话,说他放下了,他放下了与师父有关的什么事啊?!”
“啊哈,”张之维笑道:“此事说来话长了,容我细细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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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之维一行人在赶路。
与此同时,一荒郊野外的酒肆里,突然就来了四个看起来颇为英武的年轻人,其中一人扔出一把大洋,让酒肆里的人都快滚。
这个酒肆是城边的一个小铺子,靠近矿山,不远处是几个大大的煤矿场,挖煤的苦力回家都会从这里路过,于是,这里就有了这么一个简陋的小铺子,给这些辛苦一天的劳工卖点浊酒喝。
这些劳工,一个月也挣不了几大洋,突然有人扔出了他们几个月的工钱,哪有什么怨言,弯腰捡钱快过捡煤,捡完头也不回的就跑了,生怕后面那几个傻叉后悔。
劳工走后,酒肆里就只剩下四个年轻人与老板和老板娘。
老板赔笑着说道:“几位客人,我这店小,不知道要来点什么?”
一个年轻人又从兜里抓出一把大洋,朝老板伸去。
老板一愣,当即弯下腰,一脸恭敬伸出双手去取。
但就在即将取到的时候,年轻人猛地松开手,银元砸落一地,发出清脆的响声。
整个酒肆顿时肃然一静,没人说话,只有大洋落地的声音。
“几位是故意来找茬的是吧?”老板娘打破寂静,她的声音有些低,有些沙哑,让人不寒而栗。
“没拿稳,把钱捡起来!”一个头发有些张扬的年轻人咧嘴一笑道。
老板娘正要开口,老板将她拦住,弯腰捡钱,而在这个空档,四人中的另一个年轻人,突然以极快的速度,来到了厨房,一把揭开了锅盖。
白色的蒸气喷出,遮蔽了年轻人的视线,他并指在眼前一抹,下一刻的所见之景,让他脸色大变。
锅里是滚沸的汤,汤水乳白,边沿上翻着些油沫,中间则是翻滚着的大小不一的人头,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他们时而滚到锅底,时而又浮起来,全都煮得肿胀发白。
这一瞬间,老板捡钱的姿势停住,酒肆静得发寒。
下一刻,弯曲捡钱的老板,突然从小腿掏出一把匕首,瞬间暴起,捅向面前的年轻人,但还没得逞,就见身下地面突然涌出一股劲力,将他打飞出去。
还没落地,又有一股劲力从地面钻出,轰在了他的肩上,直接击穿了他的整个肩膀,留下了大片大片的血花。
见此情形,老板娘也想动手,却见其中一个年轻人迅速掐了几个法诀,口中短促的念了几声咒语,往地上一拍。
霎时间,地面上出现了一副猛虎下山图,图中老虎咆哮一声,一跃而起,张开与身形不符的大口,一口便将那老板娘给吃了下去,旋即,老虎的腹部一阵臌胀,但就是挣脱不开。
战斗来的快,去的也快。
先前撒钱的年轻人拍了拍手,笑道:“大名鼎鼎的全性双彘,就这点本事啊!”
彘是山海经里的一种怪物,最喜欢吃人。
“本事不大,作恶不小,一身恶名,全靠喜欢吃人而来,真晦气,这种狗东西,就该千刀万剐,要是老七在就好!”
先前揭开锅盖的那个年轻人,把锅盖合上,咬牙切齿,一脸厌恶的说道。
刚才他被恶心坏了,现在满腔的油腻味儿和肉香味,他估计自己接下来一个月,都不能好好吃饭了。
“老七那性子,就好不好弄了!”
先前撒钱的年轻人拍了拍手,对受伤倒地的老板说道:
“做个自我介绍,我叫吕德,你也可以叫我吕老四,今天找你们,是来打听个事儿。”
吕德笑眯眯的说道:“我听说,你们全性那个叫长鸣野干的,躲起来之前,见过你们夫妻一面,把他的下落说出来,饶你们不死!”
老板不屑道:“落到你们这些伪君子手里,还有活路?”
吕德一本正经道:“落到其他人手里,是没活路,但我不一样,我吕德最有品,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以四家的名义发誓,只要你说了,这次饶你们一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