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牺牲了。

3个小时后，卢智青出现在了刘翰洋的公寓里，他走下电梯，抬眼就看到两名荷枪实弹的士兵站在刘翰洋的家门口。

卢智青向两名士兵出示了电子探访证，士兵打开了门，他大步走了进去。

房间内昏暗而压抑，隐约间可以看到翻倒的桌椅和凌乱的杂物，还有那被抛、被乱放的到处都是的酒瓶。

刘翰洋蜷缩在一处阴暗的角落里，神情憔悴、目光呆滞，如同行尸走肉一般。

卢智青大步走向他，突然，只听“咯吱”一声，他似乎踩到了什么东西，可不等他俯下身子查看，只见刘翰洋像一头恶狼一般扑向了他。

他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掀翻在沙发上，幸亏有沙发护身，否则，他一定会被撞到墙上，后果将不堪设想。

不等他爬起，只见刘翰洋从他刚才踩到的位置上慌乱地刨了起来，幽暗的光线中，凌光闪耀，他看到刘翰洋不顾一切地在一堆玻璃碴中刨着什么。

突然，一枚金戒指被刘翰洋从玻璃碴中翻了出来，此刻，玻璃已经将他的手指扎破，幽光下，殷红的鲜血和金色的戒指互相映衬着，令人不寒而栗。

突然，只见刘翰洋放声大笑了起来，笑的同时他那空洞的眼神死死地盯着那枚戒指，瘆人的狂笑声在幽暗的空间内回荡，甚是令人毛骨悚然。

卢智青挣扎着起身，寻视四周后终于将客厅内的灯打开了，光明的到来让他有了安全感，也让刘翰洋的狂笑声戛然而止。

他冷漠地看了卢智青一眼，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然后蹒跚着又蜷缩回了那个角落里。

沉默和死寂充斥在屋内的每一个地方。

“你这样作践自己，周芸一定很心疼的，结果...不是还没有出来吗？”卢智青安慰道。

安慰的同时观察着刘翰洋的变化，可他仍是一副生无可恋的神情，甚至在卢智青说话的过程中眼睛都不带动一动。

直到卢智青说到最后一句时，他就像一只隐藏在黑暗中的麋鹿，警惕地看向了他。

卢智青被刘翰洋的举动吓了一大跳，他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赶忙纠正道：“作为周芸的直接上级，她的生死我也同样关心，我刚去过生物鉴别及样本储存中心，鉴定结果...还没有出来。”

刘翰洋收回了黑暗中那令卢智青极度不安的眼神，卢智青轻舒了一口气。

调整了一下心绪后，他又看向了刘翰洋，说道：“你还记得我曾经向你提起过的机甲xm1367吗？”

刘翰洋没有反应，似乎对此并不关心。

“你不想救周芸了吗？回答我！”他大声喊道。

刘翰洋那呆滞的眼神突然像是有了光泽，身体猛然弹起，然后连滚带爬地扑到了卢智青的脚下，他卑微地趴在地上，用带着哭腔的语气乞求道：“我想救周芸，我想救周芸，求求你救救她，救救她！”

卢智青被突然而至的这一幕搞得不知如何是好，他想规劝刘翰洋，希望他不要这样颓废和低三下四，但他又怕另一个暴怒的刘翰洋。

思前想后，他还是决定以高傲的姿态来应对，他清了清嗓子，用提醒的口吻问道：“机甲xm1367所拥有的技能，你应该比我清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