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大早就下起了毛毛细雨。
一辆汽车驶入轧钢厂,车门打开之后下来了一道人影急匆匆的打着一把油纸雨伞就朝着办公楼处跑去。
娄广业不顾身上被雨水打湿的西装外套与脚下布满泥印的鞋底,敲响了办公室的大门就推门而入。
“书记....娄某冒昧来访,实在抱歉”。娄广业朝着正在批改公文的杨书记微微欠身。
“老娄啊,什么事啊?怎么急匆匆的?”。杨书记微微抬头,眼神里闪烁过些许不悦的神色,面上平和的合上了钢笔帽檐笑问道。
“昨晚娄家楼下来了一群人,拿着弹弓以及石头往窗户砸,还说了很多话........”。娄广业坐下之后将昨晚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傍晚时分,他正在吃饭的时候就听见了屋外的嘈杂声,还没等他吩咐两名以“远方亲属”投奔过来的下人前去查看。
就听到了石头砸击墙面以及大门的声响,吓得他误以为是有人要闯进娄家做一些事情,立马神色紧张的准备从后门翻窗逃跑。
可没过多久声音就停了下来,屋外再次恢复了平静。
出门查看之后才发现是有好事之人路过之时的所作所为,那辆停放在屋外的汽车也被从院墙之外投射而进的石头砸出了几个大小不一的深坑。
他站在大门口愣愣的看着汽车的砸痕也是恼怒不已,仅仅攥着拳头在两三名下人的注视之中一言不发的走回了屋内。
为了平复内心的愤怒,在饭桌上也是连喝了两瓶昂贵的红酒,以此达到了借酒消愁。
深夜里,正当他醉醺醺的步入了美梦当中,哐当一声窗户破裂的声响将他从睡梦中惊醒,误以为是遭受了袭击或是本能驱使,娄广业猛然翻身跌落了床下,顾不上疼痛就躲到了床底进行躲藏。
半晌过后几名住在娄家的下人也是蜂拥而至闯进了卧室里,检查了地面上的碎玻璃以及石子,并没有发现弹壳才将他从床底接了出来。
此时屋外忽然传来几道声响“娄广业,你这个狗日的资本家不得好死,以前你压榨人民群众的事情早晚会被清算的”。
“洗干净脖子,等待着群众的审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