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他后悔得肠子都青了。
早知道西医会把身体折腾成这样,说什么都不让那个陈医生治了。
当他露出脖颈时,兰君手指飞快搭上,感受到脉搏律动后立即下令:“向左!”
邱问庭有些艰难地向左滚。
两根银针扎入他的背部。
“抬手!”
邱问庭边喊痛边咬牙抬起手臂。
两根银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背部移到了他的腋窝,从银针传递的信息可知,正好与他的脉象吻合。
成了!
兰君心头一阵狂喜。
可此时高兴为时过早,因为这套治疗蛇串疮的针法一共要扎七遍,每遍五个穴位,耗时近一个小时!
稳了稳心神,掐着时间,感受着他的脉象,忽然出声:“面朝上!”
又成了!
“向右!”
……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一个小时后。
封闭区门外,焦头烂额的领导终于等来了防疫站的人。
全院开始消杀。
封闭病房的人堵在门内吵闹着想离开。
忽然,有人惊呼:“快听!那人不叫了!”
现场顿时一静。
然后,在所有人目瞪口呆中,病房里走出一个男人。吓得病患们齐齐后退。
“大家不用紧张,我没得天花。不信可以检查化验。”邱问庭此时中气十足,要不是脸上手上的红疹,就更有说服力了。
相较而言,跟着旁边的兰君却是满头大汗,一副快累瘫了的模样。
可她并没坐下休息,而是咬着牙根据检验科同事的指导完成了对邱问庭的取样。
半小时后,化验结果出来:不是天花。
防疫站工作人员不放心,亲自取样,再次化验,终于确定是虚惊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