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余下在客栈、战壕及原处纷纷赶来的众人,也果然并不追击,只纷纷围上前,凑去了寅侯所位处。
而那些原地有伤,暂且跑不得的士兵们,则尽数被墨家弟子们以或放迷烟、或击后颈的方式纷纷放倒,很快,现场百余兵将,只留下了他寅侯一人清醒。
最终,寅侯趴在地上、仍被大斧压住右肩,起不了身。
而范远、榑景明、子显、屈杉、芈筠、风听雨、斧执事及四十九名墨家弟子,此刻皆站立着,团团围住在了他身边。
“…邘意。”
芈筠居高临下、俯视着地上的寅侯,最先开了口道,“十日前,你将我兄妹逐出幕府时,可曾想过…会有今日这一下场?”
“墨家…果然厉害,本侯愿当认输。”
寅侯抬头看向芈筠、叹服应道,“不过…本侯不解,以眼下情况,尔等必是提前掌握到了情报,才能埋伏得我军一手的。既如此,想必尔等也已了解本侯想法了。如今才过十日,到本侯改了念头、欲召尔等为用之时,为何尔等…反又如此抗拒,做到此等地步?”
“为何?你自己清楚得很!”
芈筠登时怒起、伸手指着寅侯喝道,“我们最初来找你时,从来说的就不是要当你扩张称霸的工具!我们墨家,不做这等虎狼蛮暴之事!”
“呵呵…”
寅侯听罢却是冷笑一声,伏下头去、未再继续回答了。
“邘意。”
随后轮到了斧执事开口,“你这人也是个厉害人物,今夜在此围着你的,法家、道家、阴阳家、医家与墨家,炎国、渊国、启国、乐国与王畿,可谓是四面八方、百家齐俱,全都‘找你有事’,你全都招惹上了。我居然凑得齐这样一批人,把你给伏击了。”
听到斧执事如此诠释,在场才度过一番危机的众人、竟是纷纷哄笑了一阵。
而被压制在地,众人皆站、唯他趴伏的寅侯,却是在无奈的嘲弄之中,只感到是万分的耻辱…
当他抬头看向开口者时,却见是个戴面具的家伙,不禁是也好奇了。
“你是谁?”
寅侯疑问道,“凑齐他们?莫非你才是埋伏的主使?是你探到的我军情报?”
“不愧也是大将军,这一下便能反应过来。”
斧执事迈上前一步,抚了抚长杆、平静的说道,“我…就是这把斧子的主人,严格来说,现任主人。今夜之事…勉强算是我谋划的吧,你今日跟太师说话,跟你副将说话时,我都就在附近,听得一清二楚。”
“你究竟是何人?”
寅侯继续问道,“为何连这帮人都敢不遮面出来伏击我军,你反而遮着面?莫非你遮面…是包括也不让他们见到?”
“是。”
当着众人面、斧执事也毫不避讳的承认,“我是何人,眼下还不能揭露。但我目前所用的身份,我倒是可以告诉你,毕竟…我现在还不能杀你,而我们之后…还会有多番交手的。再说,他们也很想知道呢。”
“你!”
寅侯越听越是疑虑,“要说便快说!”
“…好。”
随着斧执事一声答应,在场除子显外的所有人,登时皆紧张起来、纷纷屏气凝神看向他去,静待着他接下来开口所说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