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
杨郜一听便惊呼道,“你与这位屈兄去?”
“是的,杨公子。”
范远转看向杨公子、义正言辞答道,“几日前与你去过那趟,我虽未发话,但听你二人言辞间,似乎仲将军…其实是对当今宣国朝堂颇有不满。如此,以你身份,恐再去几趟也是无用,况且你也要在大淄隐居,此事…接下来交给我二人去,该是也更合适才对。”
“噢…”
杨郜听明白了范兄语中之意,便不再追问。
“仲梅夫将军啊…原来他隐居在亥山。”
与清修十八年的范远不同,屈杉饱读凡俗经史、当然听说过此人,闻之便也是连连点头。
但只思虑片刻后,便见他又继续询问了起来,“可…仲将军退休下野、隐居十余年,凭其孤身一人,面对这天下大势,再是用兵如神,又能作何改变?而且,你二位前几日方才去过,这看样子…是被拒绝了吧?那才没多久,即便换做我二人去,又能如何呢?”
杨郜听罢,也转看向了范兄去。
“杨公子不是说过,仲将军与申大夫私交甚笃,甚至指腹为婚、给子女订过娃娃亲么?”
范远则是突然提起了这一茬来,“我想这一回…换做我们两个并非是宣国、却也要救宣国的人去,再以申大夫的名义劝他。实在不行,我们就到青城去,直接将申大夫本人请到亥山去,如此,难道还不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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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
杨郜听罢,登时大惊。
如此简单的一环,此前几日,他居然都从未想到…而光是一直在设想,要如何凭自己或父王的力量来说动仲将军…
如今想来,或许范兄所言,确有可能实现!
“只凭仲将军一人,当然扭转不得大局。”
范远说罢又看向了屈兄去,“但…眼下我们有杨公子,可以沟通大淄朝堂,直接与宣王联络。又有屈兄,可与墨家沟通。我师兄在启国也有关系,再加上我本人…在炎国的势力,如此,再加上芈姑娘、申大夫与仲将军,这样,难道还不能为宣国拼凑出一支,抵挡诸国侵犯的力量么?”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
屈杉听罢,终于是露出了放心且释然的笑容来,于是提起面前条案上的陶壶,为自己斟满了一杯酒,随后举杯,对向范兄与杨公子二人一敬,“既如此,那不妨就按范道长说的办吧!”
“就按范兄说的办!”
同样听懂了范兄所言、且从中思考不出半点问题的杨郜见状,便也同时给自己斟满一杯,举向范兄一敬。
“哈哈,二位客气了!”
范远见二人兴致如此高昂、实难推辞,便也给自己斟上一满杯茶,先后与两人敬过。
三人就此互相敬过了茶酒后,便是谈笑风生、怡然自得…
茶楼的小包厢内,充斥满了快活的气氛。
……
饮足餐饱,由杨郜主动结了账后,三人便加急步伐、一刻也不想拖延的结伴启程,离开茶楼,前往了王宫永泽宫去。
越靠近王宫,就有越多人认识在此住了快三十年的杨郜。
是所,杨郜一路以来都要将自己故意装扮成另一番模样,在靠近王宫时尤然。
范远与屈杉以“炎王使者”及“墨家使者”身份进宫,杨郜则暂时替他们带刀牵马,卑躬屈膝,以随行侍卫身份混进了宫去。
而后,三人穿过广场,沿着长阶,一路通往宣王此刻所在的永泽宫大殿去…
然而,他们皆有所不知的是:
尽管他们的计划商讨的再是合理与完美,现实中的情况,其实也早已超出了他们的预料与控制之外。
许多现状,乃是早已发生变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