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夜里做针线活,容易伤眼睛。”
唐母一听说伤身子,表情立马变了,眼神明显退缩,打消那个念头,毕竟她打算长命百岁,每月从朝廷领取诰命夫人的俸禄。
诰命夫人的俸禄那么丰厚,如果她死了,就领不到了,多吃亏啊。
王玉娥也劝道:“亲家母,如果夜里不睡觉,就像熬鹰一样,别说咱们,就连那身强体壮的男子也吃不消。”
“比如我侄儿王猛,自从干那守夜的差事之后,越来越显老,还有点驼背了。”
赵宣宣有好几年没见表哥王猛了,一听这话,既吃惊,又担心,问:“娘亲,既然表哥受不了守夜的苦,为什么不干脆把那份差事辞了?”
当初,守夜的差事恰好是她帮王猛促成的。
王猛因为守夜而未老先衰,她忍不住有些愧疚。
王玉娥“噗呲”一笑,道:“他自己愿意去,说每月的工钱旱涝保收,而且这差事也没那么差。”
刚才,她为了劝唐母,故意把王猛的情况说得太夸张了,没想到赵宣宣这么较真,以为王猛真的有那么苦。
她捏一捏赵宣宣的手,又眨眨眼,眼神狡黠。
赵宣宣跟她有默契,看见这眼神,瞬间就明白了,明显松一口气,但再想一想,还是说道:“表哥把守夜的差事辞掉,或许更好。”
“如果白天有空,才能多回一回王家村。”
去年,王玉娥从老家回来时,跟她说过,说王猛、春喜、妞妞、洋洋住在城里,每天忙忙碌碌,回去看王老太的次数很少。
王老太想念孩子,家里平时就她、王玉安和王舅母三个人,不热闹。
此时此刻,王玉娥笑道:“我不管那么多,随他自己决定。”
赵宣宣道:“娘亲,下个月你回老家去看外婆,顺便劝劝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