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府,牢狱阴暗,耗子吱吱吱吱地叫,蟑螂大概修炼太久,练成飞起来的本事。
守夜的几个狱卒正凑一起剥盐水煮花生吃,津津有味,说说笑笑。
油灯虽然散发光芒,但它的光在这里显得黯淡,无精打采。
有些犯人在哭,立马被狱卒呵斥:“闭嘴,哭什么哭?等你死了,再哭丧。”
“再敢哭,明日休想喝水吃饭。”
在大牢里,喝水吃饭竟然变成一种奢望。
这种威胁立马奏效,哭泣的犯人只能用牙咬住手,无声地流泪,不敢得罪狱卒。
剥花生壳、丢花生壳、牙齿咀嚼的声音,在大牢里显得格外清晰。
好多犯人忍不住吞咽口水,肚子饿得咕咕叫。
“差爷,能不能赏我一点花生?”
“等我出去了,一定报答您。”
很快,这种请求得到的回答就是:“滚,做梦去吧!”
“哈哈哈哈……”
牢中无老虎,耗子称大王。
下半夜,狱卒们靠桌子上打瞌睡。
与此同时,耗子在牢房里来去自如,横行霸道,胆子大得很,甚至爬到桌子下面,去啃食花生壳,啵唧啵唧响,啃得津津有味。